“秦凡,我和你虽有芥蒂,但木家可没有得罪过你,你怎能……”木远舟颤抖道,“求求你,放过木家,我这就将诗诗许配给你。”“爹,娘!”木诗诗看见一路上木家族人的尸体,悲愤填膺,跑进来时,美目看向邱天择等人:“是他们下的杀手,我们的族人,都死在他们的手上。”“我也可以作证。”李雅晴也随之而来,替秦凡作证。绝境之下,邱天择还在为自己狡辩:“木前辈,我和秦凡是情敌,我来这里也只是为了针对他,木家是我的亲家,我怎么可能要害你们木家人?”“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何老冷哼。“我不信,我不信!”木远舟疯狂摇头,指着秦凡:“一定是你干的,你骗了诗诗,就连圣女,也被你欺骗了,你才是害我族人的凶手。”他还沉浸在和天机楼成为亲家,从此后飞黄腾达的美梦中。见此,秦凡替那些死去的木家族人感到悲哀。能够摊上这么一个族长,是家族的不幸。“诗诗。”秦凡轻唤了一句。木诗诗明白了秦凡的用意,看向她的亲生父亲,眼中露出一丝前所未有的冷漠。“娘,你也认为,这些事是秦凡哥哥干的?”木诗诗仍旧带着一丝侥幸。只是,当看见赵蓉拉着陷入癫狂的木远舟时,以及看到神色冷漠的木家老太时,脑袋一阵眩晕,秦凡扶着那摇晃的娇躯。木诗诗回以一个温柔的眼神,再次转动螓首时,冷漠道:“爹,娘,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吧。”“诗诗,难道情愿为了一个男人,就和我们断绝关系吗?你的心,太狠了!”赵蓉尖叫。“心狠的是你们!”木诗诗的娇喝声歇斯底里,指着木家族人的尸体:“我们的族人是死在谁手里的,其实你们早就心知肚明了,你们有何颜面,面对这些死去的族人?”这一声柔弱的喝叫,却让癫狂中的木远舟,直喷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木诗诗心神一颤,却很是倔强的转过身去。这一刻,就连同为女人的李雅晴都感到心疼,将像是浑身脱了力的木诗诗,轻轻扶住。随后,看见秦凡背后的右手给她打的手势,心领神会,带着木诗诗离开这片即将染血的修罗场。不一会儿,凄厉的叫声划破云端。天机楼和焚音谷的人,全部死了。邱天择的无头尸体倒在血泊中,头颅被秦凡拎着。木家老太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眼睁睁地看见这一幕发生。木家,彻底完了!不仅得罪了阴月宫,如今又添加了另外两座宗门。前来赴宴的宾客们,也是争先恐后的跑出了木家,见到了外面的太阳后,恍若隔世。“这个秦凡,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如今江宁,乱了,彻底乱了。”他们赶紧做鸟兽散,各回各家。“何老,这一次,多亏了有你。”木家门外,秦凡道谢。“老夫实在是……愧不敢当。”何老受宠若惊,“既然,事请已经解决了,老夫就先回去了。”秦凡点头目送何老离去。又给李雅晴留下一句话:“替我照顾好诗诗。”堂堂瑶池圣地的圣女,沦为了他人的保姆,让李雅晴咬牙:“这个家伙……”……秦凡这一次突破,能够使用的神通中,多了一个缩地成寸。木家到阴月宫有千里之远,但在施展这门神通全力赶路下,时间缩短了一大半。半日之后。阴月宫近在眼前,秦凡抬手一挥,赤龙牙瞬息射出。偌大的宗门,倒下一具具尸体。“什么……是秦凡,他杀回来了!”看见秦凡的阴月宫弟子,将“人”字咽了回去,立马遁走。然而,秦凡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心头之患,不留一个活口。赤龙牙所过之处,带走一条条生命。几个刚加入阴月宫的凡人,吓得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不敢出一口气。秦凡的灵识一扫,顺带搜魂。见这些人未犯下罪孽,赤龙牙调转方向,杀向别出。看见那道魔王的身影到来,这几人那是头也不敢回的逃出了阴月宫,发誓从今以后不来这里一步。一个时辰后。阴月宫被秦凡翻了一个底朝天。上到长老,下到弟子,全部被斩杀,唯独,少了一个刘能。“这家伙,逃命的本事倒是一流。”秦凡搜查片刻后,大手一卷,将阴月宫的宝物,全部卷了乾坤袋中。翌日。有上山采药的农夫误入此地,见到平日里仙门没有一个活人,吓得亡魂皆冒,踩到滑石栽在地上,立马一个骨碌起身,逃离此地。“死人啦,死人啦!”这一消息,飞速传遍整个江宁,让这一界的修士心神狂震。“是秦凡,是他干的。”“他就不怕,惹得江宁的宗门人人自危,联手针对他吗?”江宁各大宗门无比心颤,都在关注秦凡的一举一动。“秦凡哥哥,我们现在去哪里?”和木家断绝关系后,木诗诗斜靠在秦凡的肩膀上,温柔的询问。秦凡眺望长空,回道:“归元宗。”那里,才是他的家。时隔五年,归元宗已经杂草丛生,拨开的草地中,掩藏着上百具白骨。秦凡将这些白骨整理了出来。“秦凡哥哥,我找到了伯父伯母的尸体了。”木诗诗的声音传来。秦凡看见那两具尸骨,身体一颤,轻轻地摸着尸骨头颅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爹,娘,我回来了,你们放心,那些仇人,一个都跑不掉!”尸骨之上,突然有点点磷光消散。那是民间传说中的鬼火,也是修士口中,死者依附的执念。“这世间,不知有没有轮回。”秦凡呆呆地着看着那消散的磷光。师尊曾说过,传闻中的大帝能摘星捉月,遨游天外,在各地留下不可磨灭的神迹,一念间让亿万生灵伏尸,可却难以让一个人复生。连这种存在都无法做到的事,他又如何能够做到?秦凡摇了摇头,不过心里却有一个执念扎根。大帝的事迹不为人知,只留下一鳞半爪的传说,说不定,待他驻足那个层次,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