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也沉默了一会儿:“难不成你不想要明珠?想要什么天材地宝?”
无论她怎么看,眼前男子都是个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所以才用凡尘俗物打发。
但看他能徒手捏碎木盒,还能徒手撕碎她的衣衫,看起来又不大像。
当世能在她面前隐藏修为的人就那么几个,难不成……他碰巧是其中一个?
正琢磨着,就听宁长寂冷冷清清道:“在你心里,男女之情就这么随便?”
男、男、男、女之情?
宁瑄什么意思?
难不成……
竟然想跟她来段走心的风花雪月?
姜盈吓得猛然抱住自已:“你……你不会想我对你负责吧?”
宁长寂慢慢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是我对你负责。”
“哈?”
宁长寂慢条斯理拉好衣襟,系上腰封,又把玉佩压回原位,又恢复成之前那位谦谦君子。
他肃然一礼:“我既与姑娘有过肌肤相亲,自然要对姑娘负责。我这就回去准备,不日便迎娶姑娘过门。”
姜盈瞬间慌的一逼:“不是,我……我……我还没打算成亲……”
宁长寂又是一礼,甩袖转身离去:“请姑娘做好准备,我一月之内上门提亲。”
姜盈看着他决然的背影,目瞪狗呆。
东州男人都这么冰清玉洁的吗?
她好像……玩大了。
宁长寂出了城主府,扬手在空中一挥,身前便出现一片光晕。
光晕之内似有水波荡漾,隐约可见一座巍峨宫殿。
他迈开腿负手走进去,一步千山,一步万水。瞬间撕裂空间,跨过山海,直接出现在殿前。
而宁长寂身上的衣衫,也从飘飘若仙的雪白,变成浓墨重彩的玄色。
层层叠叠的衣服没有多余装饰,如一汪黑水流淌在地上。
夜风徐徐,他披散的黑发纹丝不动。
像他的人一样,内敛沉默又威压深重。
周围的守卫们甚至不敢直视他,握住手里的长刀齐齐下跪:“恭迎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