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你有几成把握觉得印绶是被你的好友拿走了?”许文君昨晚其实也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他也在为刘元凯担心,一旦此事传出,估计没有人能够保得了刘元凯。“本官至少有八成把握证明是被他拿走,可是印绶不同于其他物件,本官并不敢明目张胆审理此案,一旦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本官只怕还未开始调查,便已经被朝廷知道,届时本官性命不保,还要殃及九族。”刘元凯猜测,除了他的同窗好友有拿走印绶的可能,接下来无人有作案的动机和条件。“刘大人,这就奇了怪,你既然跟他是乡邻,又是同窗,他为何要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呢?”许文君实在猜不出,此人为何这么做。“本官有一女儿,年方二八,好友李决有一子,今年二十有五,李决几次前来求亲,本官均为答应,可能此次本官并没有之前委婉,而是断然拒绝,当时李决的脸色就很难看,他拿走印绶,估计也是存心报复了。”刘元凯后悔不迭,他为人比较坦率,以至于无意间得罪了人,自己都未能觉察到。“刘大人,既然你跟李决是乡邻,且是同窗,为何又不同意应下这门亲事,如此一来,难道不是亲上加亲?”许文君反而笑了起来,这个问题也太好解决了,何必愁眉不展?“许公子你有所不知,李决之子从笑娇生惯养,脾气暴戾无比,近几年来,更是变本加厉,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我怎忍心将女儿往火坑推。”刘元凯眉头紧皱,又是长长叹气。“照你这么说,这李决也并非什么清廉之官了。”许文君隐约也知道了一些,刘元凯与李决并级,但却有些惧怕于他。“李决为官尚可,他儿子变成今天这样,跟他的夫人和母亲有很大的关系,李决想管儿子,无奈被他母亲宠着。”刘元凯态度中肯,判断他人长短,也很客观。“我明白了。”许文君淡淡应了一声,则是凝起眉头,冥思苦想。许文君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无数个古代的案列,猛然间,许文君猛拍脑袋,忍不住喊了出来。“刘大人,小生想到了好办法了。”刘元凯想破了头,也未能想出什么策略,却见许文君满眼放光,便是心里大喜:“许公子,真的吗,到底是什么好办法?”许文君伏在刘元凯耳边,便是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刘元凯连连点头,却还是愁容满面:“许公子,这样真的行吗?”“只要你有八成把握,那么小生也会有八成把握,刘大人你只管去实施了,小生还想睡一个回笼觉,你若是找回的印绶,小生在陪你痛饮几杯,你看如何?”许文君伸着懒腰,连连打了几个哈欠。“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刘元凯的确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只能按照许文君给出的点子,见机行事。县衙府,刘元凯和李决吃罢早饭后,便在书房里畅聊县衙琐事,国计民生。尽管刘元凯心里装着一块大石头,但他却是强作镇定,丝毫不显现出来,仍旧跟李决喝茶聊天,谈笑风生。“刘世兄,犬子与令嫒之事,你再考虑考虑,不要一口回绝了,他日你若遇到为难之事,兄弟也能帮衬帮衬。”李决自然知道,刘元凯在硬着头皮装。“李贤弟,愚兄今生未想过有多大的造化,再者小女年岁尚小,还未到婚配年龄,还望贤弟包涵。”刘元凯并无一口回绝,却也让李决看不到太大的希望。“刘世兄,兄弟那边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也不能耽误太久,我这就告辞了,他日有机会,你也到兄弟那边做客。”李决说着话,这便要起身离去。刘元凯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若是李决就此离去,印绶丢失,永远成为一个未解的谜。便在这时,师爷急匆匆跑来,满头大汗:“大人不好,粮库那边突发大火,火势滔天,你快去看看……”刘元凯站在书房门口往外看,果然将县衙外某处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于是大喝道:“你赶紧带人过去救火,本官即刻便到。”师爷慌慌张张离去,刘元凯在书房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李决提醒刘元凯:“刘世兄,兄弟这就与你一起去救火,,你怎么还磨磨蹭蹭的?”刘元凯却是走入屏风里面,抱出来一个用红绸缎包着的不盒子,放在了书桌上:“贤弟,这是为兄身家性命,你一定看好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李决追问道。“那是为兄的印绶,为兄这就去救火了,你一定要帮为兄看好。”刘元凯不待李决回答,便匆匆离去。李决看着刘元凯的背影,却是一阵懵逼。县衙旁边,刘元凯府宅。刘元凯与许文君,师爷吴智在一起饮酒,许文君满面春风,频频跟刘元凯敬酒:“刘大人,你且将心放下来,小生有十成把握。”“许公子,此次真的不能出纰漏,一旦有了差错,本官性命不保不说,还会牵连家人,株连九族。”刘元凯战战兢兢,杯子里的酒摇摇晃晃,险些洒了出来。“刘大人,你尽管放心,只要是李决拿的,一会你再回去,他一定会物归原主的。”许文君仍然是自信满满。“大人,既然许公子都这么说了,你就安心饮酒,那边有在下安排人去看着,李决不会走开的。”师爷吴智显得淡定许多,不似刘元凯惶恐不安。三个人一起喝酒,说着缉拿张振才制造武器的案子,刘元凯情绪高涨:“本官这几年饱受这些老财欺凌,如今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刘大人,从今以后你一定是否极泰来,飞黄腾达。”师爷举着酒杯,满面红光。“我从未想过飞黄腾达,我只想在任期间,老百姓有饭可吃,有衣可穿,便是心满意足。”刘元凯苦涩一笑。“刘大人,你还是先去看看李决,看看他有无归还你的遗失之物。”许文君露出几丝狡黠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