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在旁已经看了几个时辰,对吴猛彪悍不由得刮目相看,这时候魏之安才停下手中的活注意到了白羽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将军的什么人。”“我叫白羽,是前几天投军的。”魏之安问道:“我是问你你是将军的什么人。”白羽不解地道:“我就是一个投军的人啊,以前从来不认识将军的。”魏之安仔细打量了白羽一番道:“这就奇怪了,将军怎么会对你这么一个小子如此看重了,奇怪奇怪。”说完一摸山羊胡子,大摇其头。白羽忙问道:“什么?”魏之安解释道:“你可知道这里是哪。”一提到这里,白羽不禁有些泄气了,道:“军医馆,又不能上阵杀敌。”魏之安呵呵一笑,道:“将军手下猛将如云,怎么会差你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上阵杀敌。”白羽想起了刚才的吴猛和安彬,同意的点了点头。魏之安道:“你可知道这军医馆在军中的地位吗?”白羽摇了摇头。魏之安傲然道:“军马未动,粮草先行,一个军队最重的部门便是后勤,且不说其他,就说刚才的吴猛吴将军,若不是有老夫,他这条胳膊便是废了,还谈得上什么上阵杀敌,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若是吴猛将军变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说对本军的士气是何等的打击,在加上我们还负责整个军队饮水用食的检验,若是一场瘟疫而来,而无军医的话,整个军队都将面临灭顶之灾了。我从军三十余年,手下活命没有一万也有八百,连赫连将军也是三次在老夫妙手回春救活的。所以,说我们军医馆是全军仅次于中军大帐的关键部门也不为过。”魏之安又续道:“你可知道,赫连将军为何把你交给我。”白羽不解地摇了摇头。“军医馆里面最多的是什么?”魏之安问道。“伤员,军医。”魏之安摇了摇头,道:“不对,是死人,成千上万的死人,一支军队,在军医馆里死去的人,远远比战场上的多,所以,当你看惯了死人,在去战场上时,就不会像那些初哥一般吓得尿裤子了。你年纪还小,将军不想拔苗助长,但是也可以看出将军对你抱有多大期望。”说完,魏之安拍了拍白羽的肩头,道:“小子,好好干,总会有你出头的一天。”白羽道:“可是我怕将军事多,时间长了,便会把我忘记了…。”魏之安呵呵一笑,从手中发出刚才赫连成虎交给他的符节。符节用犀牛角雕刻而成,做成竹子形状,通体墨黑,只在正面刻着赫连二字。笑道:“将军临走的时候不是交代,说你什么时候能够拿动那把金雀斧,便什么时候传授你武艺吗。”将军赐我符节,你凭此符节便可以自由出入中军大帐,隔三差五的去举举斧头,到时候你害怕将军忘记你不成。”白羽摸了摸头,笑道:“是哦,我怎么没有想到。”此时天色渐渐发白,中军帐中响起了擂鼓之声,魏之安笑道:“军旅之中,皆是以鼓号为作息,所以你以后一定要适应,我特别交代一句,晚上擂鼓三通之后,你便不可以在到处走了,要是被巡夜的人格杀了。你就冤大了,什么登台拜将的梦想都是浮云了。”说完亲切的摸了摸白羽的头,道:“走吧,去营房去领今日的薪柴。”白羽与魏之安相处不久,但是却觉得这位老人十分的平易近人,他自幼孤独,与母亲长大,平日里没有人正眼瞧过自己,自从母亲去世之后,自己还是第一次何人这般亲切的对话,心中不由得一暖,对这名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顿时亲切不少。魏之安领着白羽来到后营领取今日的薪柴,一路上,白羽看见各营的士兵已经早就起来了,正在早操,喊杀之声震天,心中又是一阵羡慕。魏之安领着白羽领取今日的柴薪之后,便带着白羽回到自己的营房,魏之安营房便在军医馆附近,以便随时征召,房间里面十分整洁,只是桌案上放满了医术,有的还没有合上,显然是魏之安还没有看完的,可能是魏之安的吩咐,已经有人在一旁架起了一个小床,看来是给白羽用的。收拾好一切,白羽便跟着魏之安去军医馆,治疗伤员,由于此时并非战时,所以伤员不多,大多是伤寒之类的普通病症,魏之安工作较为轻松,不时还给白羽传说些军医知识,让白羽受益匪浅,白羽白日里面便跟着魏之安治疗伤员,但是一道晚上,便在柴房中帮忙劈砍柴禾,无论当天工作多忙,天气如何恶劣,每日三百刀不曾断绝,看得魏之安都不禁暗暗地点头,佩服白羽小小年纪的毅力。赫连成虎正晨日练兵完毕,这时黄门飞报吴猛来报,未等黄门通报完毕,吴猛便风一般的进来,大大咧咧地往地上一坐,嚷道:“将军,今日你不将五百人发给我,让我去割了陈横德的卵蛋,我便坐在这里不走了。”赫连成虎虽然治军甚严,但是对部将从来不摆架子,也从来不拘小节,忙笑道:“你小子怎么了,”说完看了看吴猛手臂上的绷带,笑道:“怎么在他小子手下吃瘪了,想要老子出头?”吴猛气呼呼地道:“龙骧虎骑那群砸碎,仗着有当今皇上撑腰,各个都是老爷兵,从来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那陈横德小子耍阴的,老子受不了了,你就说,今天你干还是不干,不干,我就不走了。”说完吴猛便还盘腿坐在地上,气呼呼地看着赫连成虎。赫连成虎呵呵一笑,道:“五百人好说,但是你真的敢以五百人直取龙骧军中军大营,将那小子的人头给我带来?若是你真有这本事,别说五千,便是要老子给你做偏将,十万大军尽付与你又有何难?”吴猛一愣,挠头道:“这…。好像有点难度。”赫连成虎淡淡的道:“吴将军乃是当时第一猛将,号称万夫不当之勇,怎么这就怕了?”吴猛道:“不是怕,我是…龙骧虎骑毕竟,嗯,嗯,毕竟还是有两下子,我是怕…”赫连成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吴猛,你既然不敢将龙骧军一网打尽,为何还敢来在我面前呼喝,为将者便是要大大方方的战场作战,即便是血染沙场,我赫连也要称你一声爷们,这军功堂里面也有你一席之地,要是你小子知道玩阴的,拼着一时义气,在不必要的争斗中,丢了性命,窝窝囊囊的死了,算什么东西,我赫连军中没有你这样的没用将军。”“我”吴猛一见赫连成虎发火了,连忙站了,起来,肃声道:“我不是,只是陈横德那小子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我也是气不过,所以才,才……”赫连成虎厉声道:“没有经过中军大帐私自出兵,你该当何罪?”吴猛浑身一抖,气势弱了三分,嘟囔道:“我不是,我不是…实在是陈横德一再挑衅,我才…。”“吴猛你也是跟我十年时间了,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若是因为你一时义气,挑起我军和龙骧军的全面战争,你可曾想过,你该当何罪?”吴猛又是一惊低下头去,低声道:“属下知罪了。”赫连成虎淡淡地道:“下去领三十军棍。以后若是还有私自出营的事情发生,我要你狗头。”“是。”吴猛双腿一并,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