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见公孙瓒身边的骑兵已所剩无几,可是其却还没有主动退却的想法,刘协不禁怀疑,公孙瓒是不是打傻了,难道不知道再打下去是什么结果吗?“孟德,公孙瓒败局已定,朕打算再给其一次机会,若是可以说服其放下兵器,我军的伤亡也可小点。”“陛下说得极是,不过劝降公孙瓒,臣愿意代劳,还请陛下允准。”“孟德,朕知道你担心朕的安全,可如今公孙瓒有曹洪牵制,对于令弟的实力,你难道没有信心吗?再朕身边还有禁军护卫,他们绝对有能力护朕安全。你若去劝降公孙瓒的话,恐怕其也不愿轻易就范,朕如果去的话,情况或许可以好点。不过朕知道孟德不放心,所以朕与你一同过去,这下没问题了吧?”曹操满脸无奈,知道是刘协自己想去,可是确实又没办法反驳,只好表示同意了。不过其在刘协的禁军之外,也调集了自己的亲兵随同护卫。刘协不断深入战场腹地,周遭已经是尸体遍布、血染大地,不由纵马提速,想要尽早结束这场战事,以免有更多的人死去。公孙瓒与曹洪两人于战局中央,已战五十余合,曹洪一心只想要牵制公孙瓒,故而始终没有对其主动攻击,只是一味地防守。“公孙瓒,如今你败局已定,还不愿放下武器吗?”刘协大喝一声,曹洪见刘协与曹操过来了,随即虚晃一枪、拉开与公孙瓒的距离,转而来到刘协身边,护卫其安全。“陛下,公孙瓒还未放下武器,怎么算是败局已定呢?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扰乱我军军心,要战尽管战便是。”“公孙瓒,你且回头看看,届时再说话也不迟。”公孙瓒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选择回头去看,不想自己带领的万余骑兵,自己精锐中的精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尚且不说,此时还在继续抵抗的只有将近千骑人马了。他们中大多数还都已负伤,而且四周尽皆都是汉军。“公孙瓒,还战吗?”“战,当然要战,我军后方还有六万余兵马,待他们一到,定然可以扭转败局。”刘协闻言不由笑了起来,真不知这公孙瓒是怎么想的,开战已经多时,如果他们能来的话,不都早就来了吗?“公孙瓒,你不用想他们了,他们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否则也不至于你在这包围圈多时,他们还没有人来救你吧?”“什么?刘协,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公孙瓒怒了,原本还想着自己后方还有兵马,一定可以扭转败局,却不想刘协在对付自己的同时,竟然也派兵去对付了自己的其余兵马。“公孙瓒,你在此处深陷重围,自然不明白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是很正常的。不过朕于高处,却是看到了一切,朕这就说给你听,听完你就明白了。青州都督关羽将军,率兵进攻了你军左翼,邹丹已被杀,你军更是节节败退,想来其全军覆灭也并非没有可能。并州属将夏侯惇、夏侯渊两位将军,进攻你军右翼,且其已经杀入了其军腹地。至于韩猛所统领的后军,则是朕的亲卫统领,典韦、许褚二人负责率领禁军对付,你且想想,普通骑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是步卒呢?”公孙瓒听完如遭电击,整个人完全处于一种懵圈的状态。如果刘协所言皆真的话,自己的兵马恐怕全部都完了。“刘协,你休要在此骗我,你军兵力本就不如我军,如今分兵出击,怎么可能处处占据上风呢?”“公孙瓒,朕的兵力确实不如你,但是兵力却并没有什么不足,只要安排妥当、布局合理,这些兵马对付你足够了。朕以两万步兵、一万骑兵对付你这精锐的万余前锋,左右两翼则各率一万五千骑兵,进攻你军两侧,朕再以四千亲卫骑兵,对付你军后方步兵。你且算算,此战结果究竟是怎样的?”“刘协,你未免太托大了,我知道你的亲卫骑兵都是精锐,可是凭借四千骑兵,竟然妄想对付将近三万步卒,这可能吗?”公孙瓒想了一下,自己的前锋如今已经折了,现在便算是败了,左右两翼与刘协的兵马几乎相当,败了也可以理解,可是后方将近三万兵马,刘协凭借四千骑兵就可以击败了吗?如果真是这样,这该是怎么恐怖的军队呢?“公孙将军不信?两军野战,并非取决于杀敌数量,一旦其军阵型被击溃,死亡超过两至三成,恐怕就会溃散了吧?再者典韦与许褚二人尽皆当时猛将,即使比起吕布,也不逊色多少,试问韩猛可以抵挡住他们吗?”公孙瓒迟疑了,不知应该如何作答,刘协所言都情况是真的,可如果这是真的,自己的军队不是真全部完了吗?“公孙将军不信的话,不妨在此稍等,想来后方的战事快要结束了。届时他们来向朕禀报,你也可一同听听,真假自然知道了。”刘协如此自信,自然证明其所言非虚,所以一切都是真的,自己是真败了。“刘协,不用麻烦了,公孙瓒信了。如今我败局已定,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公孙瓒,什么?你这突然信了,朕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你能否说说,为什么就突然信了呢?”“刘协,我为什么信了,你就不用管了,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打算怎么处置我?你才能放过我麾下的将士们?”“公孙瓒,汉军不杀俘虏,只要他们愿意放下武器,朕自然会保证他们的安全,并且确保他们日后的生活无忧。不过你的话,朕……”“刘协,你不用说了,只要你可以保全我麾下将士的生命,于我而言,已经足够了。”公孙瓒对刘协抱拳行了一礼,随之转身面对自己的兵马,说道:“全军听令,放下兵器归降陛下,这是我最后的命令,务必传达给我军的每一位将士,任何人都不得违抗。”方一言毕,众人还未回应,手中宝剑就划过了自己的咽喉,笑着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