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双眼却又往孟归荑的方向挪了挪。
“御河,我这徒儿既然是来找你的,估计是有话要对你说,我去趟太清峰,我今日若是不回来,这丫头也会自已回去的,你别怕。”
说完这话,也不等孟归荑反驳,淮山就一溜烟不见了。
不是,御河怕什么?
她又不吃人!
一时间,这小院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大小姐是有话要与我说吗?”御河等了一会儿,见孟归荑没说话,这才开口。
孟归荑把手里最后一小口面团塞在嘴里,嚼了嚼,这才开口:“抱歉,让你等了十几日。”
“十七日。”御河回答了个数字。
孟归荑:。。。。
我没让你说具体等了几日。
这人太实诚了也不太好。
“无碍,以后补回来便是。”御河又道。
说完这话,还给孟归荑倒了一杯茶。
随后两人又相继无言。
没了淮山的周旋,两个话少的人,就更沉默了。
——
“大小姐喜欢吃面食?”
沉默了一会儿,竟是御河打破了寂静。
山风习习,带着树林的青木香气,在两人面前打个卷又飘走。
“嗯,你知道?”孟归荑又掏出一个肉包,就听到御河这话,心下惊疑。
“因为大小姐现在很开心。”御河的手指在石桌上轻轻的敲了敲,似乎是在掩饰自已的紧张。
“你又知道了?”孟归荑下意识回了一句。
语气不重,却有些嗔怪。
这让两人又僵住了。
孟归荑几乎不在别人面前这般说话。
便是她自觉喜欢顾君朝时,也不曾这般与他说过话。
只有在落霞山的小院时,她偶尔对御河生气时才会这么说。
想到这里,孟归荑看了看油纸袋包着的肉包,抓起一个塞在了御河的手中。
“我今日来,是给你道歉的,这个肉包,便是对你的赔礼吧。”
孟归荑那因为抓了肉包而油乎乎的小手在塞肉包时,顺便把油渍沾染在了他白皙的手指上。
手指浸润,带起几丝遐想。
御河捏着手中的肉包,脸上闪过一丝为难。
他已经辟谷近两百年,更是不沾荤腥。
如今大小姐却塞给他一个油乎乎的肉包。
御河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