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捏着茶杯,一手撑着下巴。
“那个秦楼,如何了?”孟归荑抿了一口茶水,这才开口询问。
花拢月听到孟归荑说起秦楼,这才坐在了孟归荑的身边。
“他有些奇怪。”花拢月自已也倒了一杯茶水。
“我知道,所以我才让你留着他。”孟归荑如今并没有遮掩自已的目的。
花拢月见孟归荑忽然变得这么直接,却也不意外。
“你这样更像你了。”花拢月道。
“是吗?”孟归荑睫毛轻颤。
“以前的你身上总有一些违和感,明明不知道要如何帮别人,还硬帮。”花拢月说着就笑了起来。
孟归荑有些意外的看向了花拢月。
花拢月不说话,手一转,阴晴圆缺就出现在了桌面上。
“当时你硬把这东西塞给我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了,其实你不用瞒着我来帮我做这些事情,你直接对我说便是,只要我能帮得上忙。”
孟归荑听着花拢月这磊落的话,垂下头。
而她并没有因为花拢月这般而自卑。
她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我知晓,阿月是最好的。”孟归荑应了她。
花拢月看向垂着头的孟归荑,她那节雪白的脖子露了出来,在青灰色的衣裳和漆黑的头发之间显得非常惹眼。
她收回了视线。
总觉得自已像是一个在冒犯别人的流氓。
可喜欢看美人,这有什么错?
而且她说,自已是最好的。
只要有这一句,便足够了。
——
花拢月把阴晴圆缺按在了桌上,“这镜子你拿给凤祈用吧,玉衡如今已经能凝聚实体了。
之前那条赤金蛇蛟的血肉,玉衡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这个给凤祈用吧,玉衡说凤祈出不了你的身体。”
孟归荑看着那镜子,并没有接。
“凤祈和我签订了同命契,只要我不面临死结,他永远出不来,镜子你拿着,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去做。”孟归荑解释。
花拢月听到同命契三个字时,眼底闪过震惊。
却也没有说孟归荑什么。
这是她自已的决定,自愿也好,被迫也罢,已经签了同命契,那想要解开,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过她更在意的是孟归荑所说的那件事。
“你说。”花拢月看向了孟归荑。
“你信我?”孟归荑有些意外。
“我信你。”花拢月答。
“不怕我骗你?”
“你不会。”
孟归荑看着花拢月,忽然笑了。
花拢月脸上闪过一抹惊艳。
“啊,笑了。”
孟归荑一怔,却没有收敛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