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
怎么办呢,继续走呗,公公叹了个口气,拿铜铃一般的眼睛瞪人,这几个实在是不识相。
过了一阵。
“瑾珵要不你说,到底是干了什么事?”帝江不允许这个八卦没头没尾。
瑾珵哪说得出口,玉容寂澜,只在耳根上露出薄红。
“我的仙师诶!”公公要吐血。
帝江友善的朝那公公眨眨眼,打算今日过后再去问月昭。
帝江和瑾珵以护法的身份随着月昭一起进了宫,一红一白两个跟班儿。
月昭在设好的法坛炼丹,他两人装模作样立于摆放别致炉的桌子两侧,一个纨绔世贵,一个芝兰玉树。
与皇帝一同观看的还有个干瘦的白胡子道士。
月昭把药材投入丹炉中,行了法势嘴中念念有词,不一会白光大放,“成了。”
皇帝连忙让人呈给他看,一个公公从丹炉里取出几粒药丸,放在金盘里疾步呈上去。
“好啊!好啊!朕成仙有望!”皇帝龙颜大悦,也不计较刚才这个巫族女子必须戴纱面圣的古怪理由了,
“朕特赐你们三位为御用丹师,于祈天塔内为朕炮制灵丹妙药,你意下如何?”
月昭当然应下来,眼神也没错过一旁的道士,他面容晦暗,神色不虞,凹进去的脸颊更显得柴骨嶙峋。
。。。
与其是把他们请进祈天塔,不如说是把他们关进了祈天塔,一进门就有侍卫把守上了。
帝江初进了塔里十分好奇,听说有十二层,他三步并两步就要登去最高层看看,红色身影一会就闪没了。
月昭和瑾珵还在置气,两相无言。
她在三层选了个房间作为寝室,就不愿再上了,空气太过寂静尴尬,月昭只想撤。
“你去寻帝江吧,我累了,休息一会,夜间再聚头行动。”说完就要关门。
被瑾珵挡住,欺身向里,离她仅有一息,糯糯的嗓音,
“师父厌我了?”
他面容清冷纯净,犹如初冬晨曦中的霜雪。
“你别离我这么近,站在门外。”
月昭决心要教导他何为尊师重道,第一条就是保持应有的距离,不要动不动拿身高气势压人。
瑾珵看她肃着一张脸,不由得更软下来,乖乖退到门外,
“师父,你刚才与那个皇帝说,谁看了你的真容就要娶你,可算数?”
“诓他的你都听不出来?”
瑾珵哪能听不出来,他想问的是下一个问题,
“那你还说,谁要娶,只能娶你一个,青丝共白发,此生唯一。可算数?”
“自然也是诓他的,你去休息吧,别那么多问题。”月昭看他目光越来越让人看不懂,心头发麻。
青丝共白发,此生唯一,师父说出这句话时,他心里跳的很快。它几乎诠释了他对师父的念头。
瑾珵伸手摘下了她的青纱,少女的面庞莹白如玉,脸颊上一点红晕。
异色的眼睛就像初绽的菡萏,楚楚动人。
他想看着她的眼睛,猜测她是不是在说真话,
“那师父此生打算要几个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