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书闲的伤不重,都是一些皮外擦伤,简单包扎过后,医生开了些涂抹的外服药。詹敏车她回酒店。在车上,她试探性的问:“这些人绝对是奔着你来的,她们有目的性,你要不要考虑先搬去安保措施比较好的小区住?”设想到如今她的处境,詹敏补充道:“钱这方面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先垫着。”在燕州,她没朋友,认识的也只有江岸跟詹敏。詹敏也清楚,芩书闲大概率不会接受江岸的钱。“谢谢你,詹敏姐。”詹敏目视前方的开车:“不客气,都是朋友。”其实,这也就是她转了个手帮江岸办事。常年在江岸身边待着的贴身秘书,不懂察言观色,见机行事那哪行,她说:“前段时间附近有新的楼盘开售,那边房租也不是很贵,晚点我带你去看看。”“嗯,谢……”“别再说谢谢了。”话在嘴里转一圈,芩书闲将话咽回去。詹敏送完她之后,联系江岸,详说一番具体情况,江岸对她选小区的事满口赞同,并且提出要找个环境好的,安保人员很负责的。知道他人在外地,挂念在心上。詹敏连声应答:“江总,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江岸声音略显得疲惫:“你办事我安心。”当晚詹敏就去楼盘那边找合适的小区房源,按照她的级别,根本不需要亲自上门。但江岸叮嘱过她,得亲力亲为,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内情。……鼎南售楼部。两人进门时,厅里人还不多。詹敏特意找了处静谧人少的位置。前台人员端水上来,先递给的詹敏,毕竟她在这边那算得上是熟脸了,再看芩书闲时,詹敏介绍:“江总的朋友,今天看的房也是给她租的。”一听是租房,女前台面色略有几分深意。笑着把水放好后,人静静离开。“你先看看这几个户型怎么样,要是不满意的,我们还可以再找。”燕州的房子寸土寸金,更何况是在鼎南这种绝佳的地段,租金不说贵,那也得是有身份的人才能进得来。芩书闲起先是怀疑,眼下是根本确定了。她没看,眼睛眨巴两下,说:“詹敏姐,这事是不是他委托你办的?”“也算是吧!”詹敏不瞒她:“但是是我提的意。”芩闲书明显的深吸气,脸颊上有点微微的红晕。她到底接不接受呢?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介不介意的问题了,她不知道针对她的那些人,还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跟行为,要说这时候她不怕,那是真的虚伪了。詹敏:“这种时候别让自己有心理压力,就当江总是你的朋友,朋友有难帮个忙再正常不过。”她清楚。这个朋友是不可能做得成的。要么她真的当江岸的女人,要么把这份情还了。可芩书闲就是太过有自知之明,她是还不清这份情的,这辈子可能都还不清。她笑,脸部肌肉堆积起:“好。”詹敏见她放下悬着的石头,试图劝解:“江总平时帮的人也不止你一个。”芩书闲感觉变了。所有的人,所有的接触,都在告诉她,江岸真的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他曾经为了一个爱的女人,守身三四年。也能坚持如一。偏偏她越是这般想,心底越是酸得厉害。“詹敏姐,他大概什么时候回燕州?”詹敏没懂:“怎么了?”芩书闲抿了抿唇,下唇紧咬住,好几秒才轻轻蠕开唇瓣,她声音很低:“来燕州之后,什么都得你们帮我的忙,我总得请你们吃顿饭吧!”“这都是小事,不必太放在心上。”詹敏本想说谁让江总稀罕乐意你呢?后半句她临时变换了话术,大抵真那么说的话,芩书闲又得狠狠记在心上。她脆弱敏感,并且还有一些较真,在燕州这种地方是很难混得起来的。芩书闲挑的房子,算是整个鼎南最便宜的那一套。与其说她挑,不如说心里早就想好了的。詹敏也没再多说什么,按照租房流程一套弄下来,花了点时间跟心力。恰逢出门的点上。迎面走进来几人,两男一女,颇有架势,年长的男子在前头打头阵,女的走在两人中间,随尾的男人很年轻,不知跟女人交流了句什么,两人笑着往前来。詹敏扫眼过去,心里顿觉发麻。秦家人怎会来这边?当初江岸跟秦瑶离婚之事,两家闹过许久,若不是江南一直压着,这事怕早翻天了。她脚步一顿,芩书闲也是能看懂的。对面的人来者不善啊!她低声问:“要不要走后门?”詹敏脚刚要迈动转开,迎面的人叫住她:“哟,这不是詹秘书吗?”说话的是年轻女子,穿了身小香风的粉色套装裙,脸上精心打扮过,她脆生生的问,问话之余眼睛早就打到了芩书闲这边来,明显不过的打量跟审视。这样走不了,也遮不住。“秦小姐,秦先生。”詹敏一一打了招呼。这位秦先生并非秦瑶的父亲,而是她家分离出去的旁亲,要说关系上的话,还不如堂表之间。但偏偏这些人,都是想着看江家笑话的,没一个省油的灯。詹敏头皮发麻,手指攥紧捏了一手心的薄汗。所谓的秦小姐一直打量着芩书闲,笑问道:“这位是?”紧接着,两个男人的目光也齐齐落过来,颇为深意。尤其是年轻的那位。詹敏屏口气,微笑介绍:“这是我远房的表妹。”女人不松口了,阴阳怪气:“你远房的表妹能买得起鼎南的楼?怕不是江岸在外边见不得的小情人吧?嗳,话说他是不是早在婚内就出轨了?”芩书闲倒是蛮镇定自若的:“我们只是来看看,也没说要买啊!”她看回詹敏,挽上她胳膊,故作亲昵:“表姐,咱们走。”见状,年轻的男子一把拦住去路。本身他们也是在对面,横身这么一拦,几乎是两人根本走不掉。詹敏还没说话。芩书闲:“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