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险些原地去世:“你这哪里是来求人的?分明是来和我家老爷势不两立的!”
“谁说我是来求他的?”
杜荷扯着嗓子道:“我是来帮诸位国公早日脱离巨债苦海,甩掉教子之痛的!你家老爷不愿出来,那便是道貌岸然,蛇蝎心肠,有违陛下御赐的‘妩媚’美名!”
“快别说了,小的给你磕头了!”
家仆看了眼左右,见有不少人冒出头,还个个都是惊世骇俗的表情,赶紧给杜荷跪下,把头磕得咚咚响。
“别磕了!你并无过错,焉有给他磕头的道理?”
身上还穿着官服,明显从宫中回府没多久的魏征走了出来。
他那瘦削的脸上像是被涂了一层蜡,蜡黄蜡黄的。
而在蜡黄之中还浮着焦黑。
什么妩媚美名?
陛下的原话是:“别人说魏征做人疏慢,可是朕看他的态度,只觉得妩媚耳。”
此妩媚非彼妩媚,乃是褒义,彰显陛下从谏如流之意。
朝中那么多人都知道。
在他这儿怎么就变味了?
还敢说什么“我见犹怜”……
刚才他在喝茶,听到这话后,直接被呛个半死。
至于后面的还要给他画女装像,高挂醉梦楼……
惹得他把杜荷祖宗十八代都给参一遍的心都有了。
何其无礼!
何其狂悖!
难怪裴寂会被活活骂死。
他若不是有所准备,而且不愿跟他一般见识,京城又要多一门丧事了!
“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本公也不会允许你祸害吾儿,你可以走了!”
魏征懒得和他纠缠,一锤定音,根本不给任何商谈的余地。
甚至都不愿看杜荷。
小子已然激怒他。
今后朝堂见。
杜如晦是没得参。
但是他,必然会被参到吐血!
“魏公。”
杜荷狡黠一笑道:“我可以不仁,但你不能不义啊,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属下,怎能不给条活路呢?”
“你还知道?”
魏征再也压制心中的怒火了,字字如炮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你其实更想说妩媚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