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暮修眼泪流的满脸都是。
冯妙悄悄的睁开眼睛。
冯清上前一步,又下意识的看了眼冯云。
冯云看着那边,神色恍惚。
她幼年时,祖父和父亲一起出征归来,她也曾见过祖父和父亲对着挥鞭子,彼此问候的也是这四句。
当时她觉得太过迂腐。
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又是谁敢说策略方针一点儿错都没有?如果她家太祖在世,都不敢保证。
但现在她明白了,这是责任,是担当。
身为后辈,如果也要遵循这个传统,那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周围所有国都灭掉。
不再打仗,也就不用挨打!
冯云偏眸,看向冯暮雨。
大兄,任重而道远啊
……
方圆数丈,肃杀之气散去,镇国公把手中的长鞭递给了风行。
风行退下。
镇国公这才上前,双手扶起世子。
苍老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肃穆凛然,只有对从远方归来的孩儿的深深疼顾。
“走,咱们爷俩说说话。”镇国公道。
“是。”
世子惨白的脸上满是濡慕,跟在父亲身后,进了院子。
府中其他人都没有进去,就在外面守着。
风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钻出来,向众人行礼:“想来公爷有不少话要说,稍许的祭祀礼还要烦劳夫人,大人安排。”
“是,我等会安排妥当。”
侍郎看了眼仍站在门前的嫂嫂,拉着自家夫人先回去。
冯暮雨冯暮尘跟在后面去帮忙。
冯暮修恍恍惚惚的跟在后面。
冯妙冯清义不容辞的去查看府中上下在西山寺的安排布置,按照带来的这些物件儿,至少要住上一晚。
冯云被风行唤住。
“这是那位曾和女郎相交的友人留给女郎的。”风行交给冯云一封信笺。
信笺上熟悉的字迹正是方子墨的。
……
“弓骑术师父收。”
冯云看着桌上摆着的信笺一边喝茶一边吃点心。
丝毫没有打开看的意思。
冬怜不解,也知趣的不言不语。
“想说什么?”忽的,女郎问道。
“奴婢谨听女郎吩咐。”冬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