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瞥了眼冬怜,默默的打开信笺。
“小师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往年吾不知亲,唯有得小师一友,今既得亲眷之信,又有小师之愿,焉能自怨自艾,避之,非男儿之向,迎之,如离弦之箭,方显英雄,墨以为亦是小师教授之意。
书不尽言,情深意长。盼小师安康,亦盼早日重逢,把酒言欢,共叙别后。”
呵呵,还“把酒言欢”?
不知道自己身体几斤几两了?
还她的教授之意?弓箭不是你自己想学的?
下山连招呼都不打,还是大兄告诉她,她才知道人家已经改头换面,今非昔比!
还只留了一封信!!
她可是要把风云台换出去的!
也不给她点儿补偿?
男人啊,哪怕是长得漂亮的小郎君也都是白眼狼!
“女郎说的对。”冬怜道。
冯云也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骂出了声。
“有没有可能你说的,与我说的不是一个人?”冯云问。
“不管女郎所言何人,白眼狼是没错。”冬怜道。
嗯,这话足够马屁!
冯云收起信笺:“你说说,你的白眼狼是哪个?”
“当然是春晴。”冬怜理所应当,“以往女郎上山,总有消息传来,这回竟是丁点儿讯息都没有。”
冯云道:“这回和以往不同,父亲回京第一次上山,总要防范机要,怎么可能给旁人可趁之机……”
冯云神色一动,起身:“走,去找主持。”
主持禅房。
慈眉善目的主持取出一枚钥匙。
“这是那位小郎君留下来的,说若是女郎相问,便交与女郎。”
冯云憨笑:“若是我不问呢?”
主持温和笑道:“施主问了。”
冯云:“……”
前一句“女郎”,后一句“施主”,这话没毛病!
……
一处禅院。
在西山寺最里面,外有两道墙相隔,相通的只有一道小门。
走过小门,听到有溪水潺潺,再有密林围绕,当中有一处空地,空地一侧种着一根葡萄藤,藤下有架子,此刻葡萄藤上已经结满了葡萄,红彤彤的,葡萄的香气飘然入鼻。
冯云站在禅院门口,仿佛看到那架子下面正笑盈盈摘采葡萄的少年郎君。
“方郎君走时说了,今年的葡萄就送与女施主,还说女施主定然喜欢,小僧绝无半句虚言,往年里小僧也有幸尝过,是真的好吃。”同行来的小沙弥道。
哼,她是贪吃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