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您既来了府上,便请殿下给个准话,女子芳华易逝,青云实在不忍二姐平白蹉跎,还惹得旁人看笑话,若您无心这门婚事,我们也好早些替我二姐打算。”
他知晓二姐受伤,回府看望,在二姐院中遇到了钱夫人,才知逍王也来了,这才赶了过来。
“青云不得无礼。”镇国公出声呵斥孙子,对顾逍歉意道,“青云年纪小,口无遮拦,还请王爷莫怪。”
顾逍知晓赵青云所言,便是镇国公所想,否则不会等孙子说完才阻止。
赐婚时,他才九岁,正被那人藏于市井,根本不知晓此事,镇国公却是知道皇帝用意,也愿意与皇家结亲的。
他艰难的那些年,时常被刺杀,镇国公府有能力对他这个未来姑爷施予援手,却始终作壁上观,是以,顾逍对至今未兑现婚约并无愧疚。
若他不是王爷身份,若他守不住这王爷身份,镇国公府和霓凰不会等他至今。
不过,念在赵淮安夫妇对酒儿的情分上,念在酒儿将来要回到镇国公府的份上,他不便给赵家祖孙难堪,就与他们打起了太极。
另一头,林舒和谢酒跟着钱夫人去了后院,见到了霓凰。
她半边脸被敷了药,看不到里面伤情。
钱夫人满脸心疼,请林舒给霓凰看看,霓凰见是个女大夫,口气十分不好地拒绝了,听说是顾逍为她请的大夫,才允了林舒给看。
林舒将她脸上的药小心清理后,见到那被灼伤的半边脸,心里生出一丝快意,秋师父办得好。
面上却是半点不显。
外面一层皮被烫伤,每动一下都疼,霓凰想着大夫是顾逍的人,才忍着没发脾气,问道,“我这脸可会留疤?”
“郡主这情况,极大可能会留疤。”林舒老实道,“不过疤痕应是不会很重,将来用脂粉遮一遮也是能遮住的。”
再淡也是疤,霓凰口气已经不悦,“你可有法子治好?”
林舒摇头,“学艺不精,没法子。”
“那你可有法子减轻本郡主脸上的疼痛?”
林舒依旧摇头,“烫伤的疼痛很难有法子纾解。”
霓凰气结,咬牙问道,“那你会什么?”
林舒一本正经道,“王爷让我来给郡主瞧瞧,现在瞧了,觉得御医处理得已经很好,所以……”
既然什么用都没有,为何要弄掉御医给她上的药,害她白疼一回。
霓凰再也控制不住,大吼道,“滚出去。”
郡主赶的人,下人们也不敢送。
林舒和谢酒两人出了霓凰的院子,便见着丫鬟打扮的封芷兰正好经过。
“可否劳烦姑娘,带我们去找逍王殿下?”林舒喊住她。
封芷兰犹豫了下,才点了点头。
三人走到无人处时,谢酒问道,“小报没传进镇国公府吗?”
满京城都传遍了,没道理,镇国公府的人不知道,他们又不是与世隔绝,可却一点动静没有。
封芷兰低声回道,“传进来了,有丫鬟将这故事讲给老夫人听,本是讨好,却不知怎的让老夫人发了怒,说这小报上不得台面,不许府里下人再买小报,否则就发卖了。”
“老夫人?”谢酒确认问道?
封芷兰点头,“是老夫人,那丫鬟也被发卖了。”
她那真假郡主的故事为何会让老夫人发怒?莫非,调包之事也有她的参与?
若是如此的话,那镇国公知不知晓?
凝思片刻,跟着封芷兰到了花厅门口时,谢酒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挂在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