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击方式属实不酷。
她故作嫌弃地松嘴还呸了一声,擦擦嘴泄愤地揪住了徐璈白生生的耳朵尖:“你是不是欠揍?”
“我看你是躺两天嘴闲皮也欠!叭叭起来没完没了的,你怎么不找个木鱼直接敲起来念经呢?”
徐璈耳朵受制一点儿不疼,装出来的龇牙咧嘴更像是压不下去的笑:“我可不当大和尚。”
“家妻娇美,我色心不破红尘不出,敲的木鱼也是玷污,倒不如求个随性自在。”
桑枝夏又好气又好笑,翻了他个白眼就扯被子。
“起开起开,我要睡了。”
徐璈摊在被子上挑眉:“行啊,正好被子我都给你捂热了。”
他支起胳膊冲着如豆的油灯护手一推,不甚明亮的光亮灭于眼前。
昏暗中,轻车熟路的就朝着桑枝夏的被子里蹿。
“枝枝,我病还没好呢,不挨着你我冷……”
“挨着就挨着,你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我不是我没有,就是太黑了我看不清我的手在哪儿……我又不是故意的……”
“徐璈你再给我装憨,你就去地上睡木板……”
黑暗中,一直坚持自己看不清的徐璈愣了愣,眨眨眼把自己乱窜的手缩了回去。
听声音好像还挺无辜。
“好的,睡觉吧。”
“我这回能看清了。”
桑枝夏裹着被子简直想回头糊他一脸唾沫星子,可磨着后槽牙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声,徐璈把被小咬了一口的手伸到眼前,目光凝聚看清浅到几乎看不清的小巧牙印,无声的笑带得胸腔都在缓缓颤动。
“牙还挺利,就是心思太软。”
“还有就是……”
嘴太倔。
徐璈不服地啧了一声,长臂一伸把人搂到怀里,低头的架势凶狠得像是恨不得撕咬下一块肉,实际上呼吸交融的一刹动作轻到微不可察。
他的唇凉而薄,生来锋锐。
可他小心翼翼碰到的,是温温的,软软的……
跟他梦中无数次触到的一样……
徐璈噙着笑闭上眼,第二天桑枝夏起了,他还躺着没动。
甚至还想隔着老远的距离,伸手去勾桑枝夏的袖子。
“枝枝。”
正要推门而出的桑枝夏闻声定住,果不其然徐璈就说:“我不想自己在家了,我们一起去吧。”
桑枝夏要笑不笑地转头:“可以啊,起来换了衣裳准备出发?”
徐璈捂着嘴咳了一声,虚弱地说:“我有些没力气,好像是起不来,你扶我一把?”
桑枝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声切齿:“你戏瘾这么大的吗?”
徐璈???
“婆婆都跟我说了。”
徐璈……
桑枝夏气得额角青筋暴起:“你没事儿,你是装的。”
“你居然装病!你现在还装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