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想好死了怎么安排我了吗?你怎么敢……”
“我想这么干很久了,今日可算是敢了。”
徐璈无视桑枝夏眼中跃起的小火苗,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发红的唇角,低低地说:“如果可以,我愿意倒回去把那个提笔写和离书的自己掐断脖子弄死,也不想惹得你在我看不到的时候动了这么一场大气。”
“我舍不得你生气。”
“可如果回到当时,我还是会那么做。”
他说着自嘲一哂把脸埋进桑枝夏的肩窝里,轻声说:“枝枝,太危险了。”
“我现在能做的有限,能护得住你的地方不多,可我总忍不住想给你留另一条可以安然的路。”
再多的说出来属实矫情,徐璈也不愿多说。
可他如果真的以身涉险丢了性命,这是他最后唯一能为桑枝夏做的。
桑枝夏死死地咬着牙不说话,徐璈安抚地揉了揉她僵硬的脖子,把人揽在怀里低声说:“我错了,好不好?”
“我从未想过赴死,也不是你误会的那个意思,我答应你以后不弄这种晦气东西了,好不好?”
没吃过但看过很多的浪子温柔起来过分磨人,一字一句都瞄准了往桑枝夏想心窝里扎。
桑枝夏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把脸杵进徐璈的胸口里发闷地说:“你太过分了。”
没有人知道她在看到那封和离书时心头到底有多拔凉。
不是惊讶于自己居然被单方面休妻了。
而是在害怕徐璈此去的决心。
万一这人就真的是去赴死的呢?
他要是真就这么死了呢?
他死了自己倒是自由了,可之前的种种过往呢?
人死灰烟散,就此算了吗?
桑枝夏忍无可忍地张嘴咬人,徐璈自知理亏安然受了,等桑枝夏稍泄愤松嘴时还低头逗她:“要不我把衣裳脱了给你咬?”
“你是不是没舍得下劲儿?咬了半天我都没觉得疼。”
桑枝夏躲避地扭头不理他,徐璈不依不饶地低头凑近了看:“来张嘴给哥哥看看你的小米牙,哥哥瞧瞧咬人为什么不疼?”
“徐!璈!”
徐璈低着头笑得肩膀抖动,桑枝夏胡乱一抹脸抬脚朝着他的腿上就是一踹。
“滚犊子!”
“我现在看见你就心烦!”
徐璈忍着笑低声说好,不等桑枝夏再撵就自发自觉的往外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