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徐明辉今日才回来,否则早就该换上了。
徐明辉温和一笑跟着去了。
徐璈拿着棍子搅动了一下灶里的木柴,确定信封都燃尽了才缓缓起身进屋。
西棚里,桑枝夏正盯着用帕子包起来的一小捧山莓暗自生笑。
“你说的宝贝就是这个?”
不足指头大的山莓,个个红得发紫,果皮鲜嫩一碰就会皱会破,是极难将就的野果。
然而帕子包着的这一小捧没有一个是破了皮的,水灵得像是还挂在枝上样子。
徐璈拈起一个示意她张嘴:“啊。”
桑枝夏张嘴咬住,破开的果皮里渗出了酸甜的汁水,甜得她眉梢美滋滋地往上。
“这个甜。”
“这个当然甜。”
徐璈嗐了一声,一脸好笑:“这是熟得最好的一枝,全亏了长得高,村里的孩子够不着才留到了现在,你都不知道我把这一枝掰了扛回家的时候,身后撵了多少口水滴答的娃。”
“那一路漫开的口水都快淹出河了。”
桑枝夏又咬了一个笑得打跌,含糊不清地说:“那你分给人家吃了么?”
徐璈挑眉:“不分。”
“这么红的你在家还没吃上呢,凭什么便宜了那帮小子?”
他抓起山莓慢悠悠地往桑枝夏的嘴里送,见她唇角染上一抹玫红,眸子一动低头啃了一下。
“你是小娃娃么?吃点儿果子还染嘴?”
桑枝夏捂着被啃的嘴角瞪眼:“你是长不大吗?多大的人了还咬人?”
“我可不咬别人。”
徐璈曲起手指在桑枝夏的鼻尖一滑,目光戏谑:“旁人生得没你鲜嫩,属实下不去嘴。”
“你生得嫩,见了牙痒痒。”
桑枝夏:“……”
我谢谢您咧。
一小捧精挑细选的山莓不算多,桑枝夏掰开徐璈的嘴,你一个我一个,很快就吃得见了底。
难得无事,徐璈懒洋洋地倒下去靠在了桑枝夏的腿上,闭着眼说:“枝枝,我后日要出去一趟,可能要隔个三五日才回来。”
桑枝夏顿了下没说什么,徐璈主动开了口:“还记得上次说起的陈年河吗?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