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朕的傲儿要一路逃亡、拒捕,原来是你在暗中搞鬼,追杀傲儿,还想趁乱嫁祸给老二,你算得一出好计谋啊!那可是你三哥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说到最后,擎皇不堪重负,哽咽出声:“你害得朕成了最无情又狠毒的父亲,朕的傲儿还一直误会是朕对他狠下杀手,不念父子之情,原来都是你、都是你造成我们父子反目成仇。”
在这场阴谋里、巫蛊之祸、兵变之乱,他最疼爱的儿子,究竟受了多少的冤枉之事?又有多少人要害他性命?
一个接一个的阴谋、一个接一个的算计,让他的皇儿遭受了多少磨难?吃了多少苦?甚至是他的性命?
宫峻熠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有被揭穿的一天,他惊惧地唤了一声:“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啊!儿臣没有。”
“父皇,当年,巫蛊之祸,负责围剿叛乱的刘将军不是已经被父皇问罪斩杀了吗?没有证据,您不能给儿臣定罪啊!”
擎皇一听,身形一震。
梁璟焕见状,肃重道:“皇上,虽然刘将军死了,但是,若要查明肃王有没有假传圣上口谕,只要将肃王身边的一干侍从押来一问便知,若是不招供,微臣大理寺多的是刑法让他们招。”
宫峻熠一听,心惊胆寒,忙拉住擎皇,分辩道:“父皇,你不能听梁大人的,这会屈打成招的啊!”
宫昀傲见他死性不改,眼底浮上一抹冷色,“四弟,不必屈打成招,你的手下柘柠已经把什么都招了。”
话落,宫昀傲大手一挥,身后由两个侍卫押着一个男人走到擎皇面前。
宫峻熠闻言,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待看清来人,红肿的眸子猛烈巨震,他哑着声音,喃喃:“招了?!”
柘柠被侍卫押在擎皇的面前跪下,他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看一眼宫峻熠,事已至此,为了保住他所在乎的人,只能对不起他了。
宫昀傲睨了他一眼,沉声道:“柘柠,皇上面前,把你所知道的,要据实回答,不可隐瞒。”
柘柠点点头,低低地回道:“是。”
他看了眼不怒自威的擎皇,心下一露,忙接着说道:
“皇上,一年多以前,皇上派兵缉拿太子时,是肃王与刘将军暗中勾结,假传皇上口谕,对太子下杀无赦的命令。”
说完,他朝肃王偷偷瞄了一眼,正好对上他难以置信的一张脸,像是受了点击一般,又慌乱地将视线转了回来,道:
“不仅如此,肃王还与幽冥府的尊主勾结,以获取朝堂百官情报为交易筹码,来换取太子的命。”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炸得在场的众臣一片混乱,全部都不淡定了。
岂有此理!
肃王怎敢如此?
我大擎的江山啊!
宫峻熠像是癫狂了一般,怒骂:“你胡说!”
“柘柠,本王对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本王?”
面对朝臣的愤怒之火,宫峻熠的皇权之梦碎了一地,他睁着猩红的大眼,拼命地叫道:
“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儿臣并没有……对、对,一定是老三威胁柘柠了,所以他才诬陷儿臣,儿臣是冤枉的。”
“柘柠,你快告诉父皇,你是被老三逼迫的,他一定是威胁你了,对你用了私刑,对不对?”
柘柠死寂地跪在原地,道:“肃王,属下并没有受到胁迫,三殿下也并没有对属下用刑。”
宫峻熠一听,胳膊用力一甩,歇斯底里地怒骂:“本王不信,一定是你们合起伙来诬陷本王!柘柠,你这个叛徒,老三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如此冤枉本王?”
宫昀傲冷眼看他,这还是擎国最尊贵的肃王吗?面对无情的指控,面目皆非。
随后,宫峻熠痛哭流涕地爬到擎皇的身边,双手抓着擎皇的胳膊,狡辩乞求:“父皇……你不要信他们,一定是柘柠被他们收买了……”
擎皇悲恸的脸轻颤,一双虎眸浮现出血丝,将他未尽的话厉声打断:“畜生,别叫朕父皇、朕没有你这样的皇儿……”
“朕万万没有想到你为了除掉老三,竟敢动摇国本,置江山社稷于不顾,现在,证据确凿,诸位大臣都亲耳听到,朕不想再听你狡辩了……”
旋即,擎皇直起身子,面色肃冷,无情的声音自唇边溢出:“即日起,削去肃王的爵位,打入天牢。”
这时,被羞辱与难堪侵蚀着的舒绾绾,再听到肃王被擎皇削掉王位,打入天牢,再没了希望。
瞬间,愤怒染红了她的双眼,满腔的恨意如洪水决堤,她蓦地起身,疯狂地嘶喊着向舒窈扑去……
“我杀了你。”她既没有了活路,也不会让舒窈那个小贱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