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你刚才说要把谁乱箭射死来着?”
听到这声音,胡峰顿时面露惊愕,总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在他惊愕之时,秦殊背负着手,似笑非笑的走了下来。
他身后,熊初墨紧随其后。
刘捕头指着秦殊和熊初墨说道:“州牧大人,就是这个妖女,这小子想必就是妖女的同党,大人你快……”
他话还没说完,胡峰一脚便将他踹翻在了地上!
刘捕头瞬间懵圈,一脸茫然的问道:“州牧大人,您踹我做什么啊?”
只见胡峰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
他双腿一弯,“扑通”一下就跪倒在了秦殊面前,颤巍巍的道:“下官胡峰,参见太子殿下,方才手下多有得罪,还望殿下大人大量,饶恕我们一回吧。”
“啊?!他……他是太子?!”
刘捕头等人全都惊呆了。
回过神后,他们一个踉跄,跪倒了一片。
秦殊冷眼看着胡峰,饶有兴趣的说道:“胡峰,你带这么多人过来,是想行刺本宫吗?”
胡峰心头咯噔了一下,额头上冷汗如注,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不不,殿下您误会了,就算给下官一百个胆,下官也不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
“是吗?那你儿子胡广鹏三翻几次冒犯本宫,甚至还不惜给本宫下毒,这事,又当如何算?”
胡峰心中叫苦不迭,肠子都快要悔青了,恨不得将胡广鹏双腿敲断。
你说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太子,这不是找死么!
他哭丧着脸,辩解道:“太子殿下,犬子他肯定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才不小心冒犯您的,下官这就回去,让那瘪犊子过来给殿下您请罪。”
“他当然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知道,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只不过由此可见,他平日里为人有多么的飞扬跋扈,胡大人,你还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儿子啊!”
“太……太子殿下,下官知道错了,下官回去后一定严加看管,保证不会再让他做出半点伤天害理之事了。”
胡峰一边说着,还一边磕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威风气势。
他也深知秦殊只是一个待废的太子,但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秦殊再怎么废,现在也还是太子,即便将来真被废黜了,到底也还是皇上的儿子。
他区区一个州牧,可真不敢跟皇上的儿子叫板。
现在的他,只希望秦殊能高抬贵手,饶恕自己以及儿子一回。
秦殊淡然说道:“其实你用不着如此慌张,本宫现在还不想拿你怎样,带着你的人滚吧。”
“啊?”
胡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的手下以及儿子如此冒犯,秦殊竟然说不会拿自己怎样?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秦殊双眼一眯,挑眉问道:“还不走,等本宫请你吃夜宵啊?”
“不不不,下官不敢,那下官先行告退,明日再带犬子过来给殿下请安以及谢罪。”
胡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又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后,便带着手下仓皇下楼去了。
楼下众人,看见胡峰面色苍白,还满头冷汗的下来,而且他的那些手下都还是鼻青脸肿的,不由得一阵面面相觑。
身为陇右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们还是头一次见胡峰这个州牧如此狼狈。
目送他们远去后,一名男子好奇的问道:“王掌柜,你们这酒肆到底住了何方神圣啊,胡峰带着这么多官差过来,竟然都吃瘪了!”
酒肆掌柜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难不成,我们酒肆真住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