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京城人,基本也知道魏小侯爷的弟弟是个什么模样的酒囊饭袋。
那是谁?
叫平日里不苟言笑、面冷言横的魏指挥换了个人?
魏琰轻咳一声,若是他的身后有尾巴,估计已经控制不住地摇上天了。
不过现在还在外面,他需要顾忌着一些自己作为指挥使的颜面,板正脸说道:“你怎的这般黏人?我不是说好了,一下值便骑马回府上接你?”
水鹊狐疑地看着他。
到底是谁黏人?
平日里围着他打转的是谁?
他蹙眉,不满道:“你不是巳时下值?现在都午时了,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连回府找我也忘了?”
魏琰看他不高兴了,慌慌张张地挠挠头,立刻服了软,“今日检阅出了些岔子,因而耽搁了一会儿。我原本是打算一下了值,立即驱马赶回去的!”
水鹊的小脸绷着,瞧上去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魏琰焦急得将近要团团转。
巧山没拦住水鹊,在一旁作鹌鹑样,不敢吱声。
后面湖岸边的下属官兵好奇得探头探脑。
水鹊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佯装大度道:“这样吧,你背我去,我就原谅你了,如何?”
这是要让魏琰在自己下属前面,为他当牛做马做脚夫的。
魏琰这会儿肯定受不了他这么作!
77号说的,文艺作品里那些作精是特别惹人烦的。
水鹊为了赶剧情进度,什么乱七八糟的全准备学一学,用一用。
果不其然,魏琰瞳孔放大。
“我们,这……出了金明池再背,可好?”
顾忌着在下属官兵面前的威严,他低声和水鹊商量。
水鹊抿唇,直摇头。
他一生气,唇色抿得红洇洇的。
男子汉大丈夫!
怎可——!
魏琰转身,屈膝,闷声道:“那、那你上来吧。”
水鹊眨了眨眼。
怎么,怎么不训斥他,然后从此冷淡了他呢?
这和猜想的发展出入有些大了。
水鹊趴在魏延背上的时候,无端想到。
怎么好像骑虎难下的成了自己……
后头还在看热闹的官兵齐齐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