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绣早上进门的时候,她瞧见周锦绣怀里抱着一个木匣子,那木匣子小巧精致,定是用来装银票的。
赵怀素也不管周锦绣同不同意,便在她的新床上一阵翻,将床上的被子枕头全都扔到了地上。
周锦绣气的面色通红,却碍于自己眼下的处境,并不敢多说什么。
赵怀素也终于在周锦绣床头的最里层找到了她早上抱在怀里的那个木匣子。
可匣子打开,里头却空空如也!
赵怀素傻了眼。
赵老夫人也急忙上前查看。
空的!
赵老夫人也傻了眼,看向周锦绣,“银票呢?”
周锦绣只管哭,哭的凄惨委屈,哭的肝肠寸断,哭的伤心欲绝!
可赵老夫人这会听见她的哭声,却丝毫没有同情,她关心的只有银票!
那一万两银子是赵家所有的家产,是赵家砸锅卖铁凑来的。
如今就这么没了。
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赵老夫人又问了一遍,“银票呢?当初不是说好的,你嫁进门之后,便将那一万两银子带回来吗?”
周锦绣抽泣道,“那一万两银子,也被我叔伯卷走了!”
他们青梅竹马,相识二十余年。
周锦绣又在澄州苦苦等了他九年。
江慈前前后后,与他在一起也不过九年,怎及得上他和锦绣的情谊?
想到这里,赵怀安加快了脚步朝着新房走去。
新房里,赵瑾腾无聊的已经睡了过去。
赵凝雪怕周锦绣闷,仍强撑着陪她。
周锦绣则是强忍着不耐烦,听着赵凝雪絮絮叨叨的话语,心头烦躁的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凝雪终于道,“天色也不早了,爹爹很快就会来了,我和弟弟先回去了,就不陪锦绣娘了!”
盖头下,周锦绣的神情厌烦极了,可嘴上却说,“雪儿,辛苦你陪了我一天,若是没有你的陪伴,我一个人在此,定无聊烦闷!”
赵凝雪满心欢喜道,“从今天起,我就真的是锦绣娘的女儿了,女儿陪娘,应该的!”
说罢,赵凝雪便拉起赵瑾腾要走。
可她还没走,房门便被人用力推开了。
来的却不是赵怀安。
而是赵老夫人和赵怀素!
赵老夫人和赵怀素皆面色阴冷,目光不善。
赵怀素上前就将周锦绣的盖头揭了。
赵凝雪想阻止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