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鄧吓的尿都憋了回去,当晚便从彤云房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幸亏他被憋醒了,他不敢想,要是自己没醒,彤云是不是就下手了。
那件事一直是他心头的阴影,不敢想,至今想起来都后背发凉。
赵鄧摇摇头,把那些不好的回忆从脑袋里晃出去,在周乐平肩上擂了一拳,“你可闭嘴吧,你这么一说我今天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了。”
跟赵鄧在王府聊了个把时辰,出来时已经傍晚,赵鄧要留她用饭,她看着他才得了新欢,也不是那么诚心,便顺着他的心意婉拒了。
长丰赶着辆马车在门口等她,周乐平背着手,让他先回去,“我一个人走走,回去告诉大哥,晚饭也不用等我了。”
“将军,您去哪儿,这有马车,现成的,多方便。”
“不去哪儿,就随便溜达溜达,你先回吧。”
长丰婆婆妈妈,“我还是跟着您吧。”
周乐平一瞪眼,“让你先回就先回,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她发脾气的时候很有威严,长丰不敢不听,只好先赶着马车回去。
周乐平还真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她就是闲逛,许久没回来京城了,回来之后也没时间好好逛逛,正好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闲,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她脸上戴着面具,不管走到哪儿都十分显眼,沿街乞讨的几个乞丐甚至将她认成男人,一个破碗递过去,颤颤巍巍道,“公子,行行好吧。”
她随身掏出几个铜板扔进那破碗里,乞丐看了眼,嫌弃的嗤了声,“我看公子衣着华丽气度非凡,怎的竟如此小气,几个铜板,吃顿饭都不够。”
周乐平本来都要走了又折返回来,“我看你有手有脚的,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出来讨钱?讨钱就罢了,我给你钱,你不道谢就罢了,还反咬一口?”
周乐平难受的不是周乐安喜欢赵时谦,她难受的是周乐安进宫之后两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她进宫之前误会自己阻她是因为心里还放不下赵时谦,她想跟她解释并不是这样,但这下弄得,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跟她说明白,只希望这误会不要越生越大。
眼下事已成定居,再说什么都晚了,她收拾好心情,又一门心思扑到生意上。
铺子的事有赵鄧帮忙进展的无比顺利,只是这厮忙活的时候也没消停,没两天就抱得美人归,周乐平去他府上拜访的时候远远看见过那姑娘一次,就那么远远一瞥,竟觉得十分眼熟。
赵鄧把新欢叫来给她认识,“这是骞骞。”
介绍完骞骞正打算介绍周乐平,骞骞指着周乐平忽然惊道,“将军?真的是你将军?”
周乐平看她是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正冥思苦想之际,骞骞居然一头扎进她怀里抱住了她。
此情此景,赵鄧不知为何忽然有种被人横刀夺爱的感觉。
“这这这。。。。。。”
被当成男人不是第一次,可被女人这样抱着却是第一次,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说话也结巴了。
赵鄧赶紧过去把两人扯开,指着周乐平问骞骞,“你认识她?”
骞骞两眼通红,点头如捣蒜,“认识,我与父亲在客栈卖唱时被。。。。。。被人欺辱,是将军救了我。”
这么一说周乐平就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我当时不是给了你们银子吗?后来你们做什么了怎么会。。。。。。”她扭头嫌弃的看了眼赵鄧,“怎么会在王府,跟瑞王殿下在一起?”
骞骞瞥了眼赵鄧,脸色微红,“将军当时给的银子我跟父亲拿去开了个茶馆,只是后来。。。。。。后来遇到客人故意刁难把摊子给砸了,父亲也被打成重伤,幸好遇到王爷仗义出手相救,我无以为报,承蒙王爷不弃,便。。。。。。便同意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