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原因是什么意思?”
“就是生来如此,也称弱精症。”
周乐平又想到赵时谦,他称帝继位以来也有四年,四年来也是无所出,赵时谦应该不会受到此类惊吓,那该不会这哥俩儿都。。。。。。
她不敢往下想了,倘若真是如此,那乐安进宫所有的指望就只有皇帝了,若是有一天盛宠不在,深宫寂寞,她一个人岂不是很难熬?
再者,皇帝若是也有这个病,让一些有心人知道了,难免要以这个作借口到时候闹着造反。
她心里慌慌张张,忽然就坐不住了,让长丰备车,她要进宫一趟。
临走时她又不放心的问祝观良,“你有把握能治好瑞王吗?”
“只能尽力而为,结果如何我现在也不敢保证。”
“你一定要治好瑞王,你可是神医,本将军相信你!”
相信?那她的相信可够廉价的,一会儿怀疑一会儿相信的,随心所欲。
不过他也猜到她忽然变脸,匆匆忙忙进宫为的是什么了,赵时谦跟赵鄧是一个爹生出来的亲哥俩儿,若是赵鄧有这个病,那这么多年来同样没有留下子嗣的皇帝肯定也有这个病。
周乐平没有傻到直接去找皇帝说这件事,她去找了周乐安,可见着周乐安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如今是贵人了,穿的雍容华贵,但一颦一笑还是家里那副长不大的样子,“我以为家姐恨我,以后都不愿意来宫里看我了呢。”
“我怎么可能恨你,也就生那一时气,你是我妹妹,我当然要来看你的。”
“大哥可还好?他还生我的气吗?我上次顶撞了他,还没来得及道歉就。。。。。。”
周乐平宽慰道,“大哥什么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还生你的气,就是时常感叹,说你走了,家里一下安静了好多,他都不适应了。”
“那就好。”周乐安倒杯茶递给她,“那家姐今天进宫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赵鄧脸一红,“男人的事,你别跟着瞎掺和。”
“别介啊,我也算半个男人再说了,我还是你师姐呢,师姐关心关心你不行?”
真拿她没办法,赵鄧一哂,干脆不看了,“这样吧,一会儿祝大夫先跟我回王府,明天一早我再把人送回来。”转头又问周乐平,“周将军,您没意见吧?”
“王爷都发话了,臣哪儿还敢有意见,自然是听您的了。”
席间,赵鄧跟她说起林靖到处收买人心的事,让她也上点儿心,不说也花钱收买,好歹别前来拜访走动的人拒之门外。
自她回京之后,也从来不缺想要来套近乎的人,但她都懒得应付,能推脱的就说两句好的推了,实在推不掉的她才来见一见。
一是她不擅与这些人来往,二是难分敌我,谁知道是真心拜会,还是另有所图,与其费心思非功夫甄别,还不如都给拒了。
“他到处收买人心那是因为他心虚,我又不心虚。”
“你回来这么久了,我以为你该清楚了,皇兄现在是有意偏向你,但若是朝中大臣们都一边倒的帮林靖说话,皇兄便是想要帮你也有心无力啊。”
她手上一顿,无奈道,“知道了。”
维系同僚之间的情谊也没那么容易,你得虚与委蛇的说好话,而这些都是周乐平学不来的。
比如今儿见了张太傅,张太傅是皇上太子时期的老师,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张口就是之乎者也,开口就是为君着当如何如何。为臣者又当如何如何,一副说教的语气,听的周乐平昏昏欲睡。
“将军?将军?”
周乐平一个激灵醒了,擦擦嘴角,拍手叫好,“张大人说的是,说的太对了,本将军受教了。”
张太傅气的两撇胡子往上跑,重重哼一声,一拂袖,头也不回的就走。
这些文臣说话都七拐八绕的,半天说不到点子上,那换个武将来,武将总没那么多话了吧?
可她又错了,来的要么是不服她的,一上来就要跟她比试,被她打趴下了还不服气,嚷嚷着改日再战。
还有一种就是对她崇拜的五体投地的,上来也要跟她切磋,一上午下来,不是被唠叨死就是快要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