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不悦道:“你不用自作多情,我只是好奇他都不介意你是二手的?”
贺菁终于抬头,反问:“你不也是二手的?”
他俩做过那么多次,贺菁脏了,难道他傅斯年就是清白之身?
傅斯年一噎,又嗤道:“你订到房了吗?”
民宿的房间早就被订完了,只因这间是他长租的才被保留下来。
贺菁确实没订到房,但她也不会为难自己,她径直越过傅斯年,澡都没洗,一打滚就躺上大床。
等傅斯年反应过来,贺菁已经把大床的每个角落都滚了一遍,然后宣誓主权:“我睡床上,你睡地上。”
笑话,我贺菁账都还完了,凭什么还惯着你。
大床就得我睡!
你不是有洁癖吗?我不洗澡滚脏每一个地方,恶心死你。
傅斯年大步走过来,贺菁以为他会把自己扔下去,立马做出防御状态。
“我也不爱睡地上。”傅斯年沉着脸说完,翻身躺在大床边缘。
贺菁卷着所有的被子,分到了更大的床位。
“睡觉。”傅斯年伸手关了灯。
贺菁没有发出声音的背对着傅斯年躺下,两人中间空出的缝隙宽的像王母娘娘用金簪划成的银河。
“要分给他一点被子吗?”贺菁心想。
算了,她不想当舔狗了,他刚还让她睡地上呢,她犯什么贱要给他分被子。
冻死他得了。
第二天一早,贺菁被咳嗽声吵醒。
虽然对方已经压抑着了,但她还是坐了起来。
被子全在她身上好好裹着,她甚至热的想出汗。
傅斯年早就起了,脸色不太好看,喉头也一直在动,像是喉咙痒,又忍住不想咳嗽。
虽然他真的冻感冒了,贺菁却也没给他好脸色。
她昨晚上做梦,又梦见她被人摁在水里窒息了,然后一抬头就看到水面上,傅斯年正死死的摁着她的头。
他恨不得她死。
贺菁没给傅斯年好脸,她也不想去上香,她今天身体不舒服,爬不上那三千台阶。
她打开手机,给自己叫了辆车,然后才去洗漱。
等一会儿车来了,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