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的人很重,不只是体重增加,更是肌肉松散、重心不断转移,显得格外沉重。
楚行野把柳若从副驾抱出来的时候,听见女生在哼哼唧唧。
“楚行野,你可以永远……噗噜吗。”
不知道柳若上次的解酒药哪找来的,还是那回他醉的程度没有她这次深,所以上车前喂了一粒,柳若现在仍然是不太清醒的样子。
但比老宅的猫猫配合一点,从头至尾都安安分分地蜷在他怀里,不曾挣扎。
“噗噜是什么?”
楚行野轻声问。
他抱着她,脸微微扬起,那扇曾几何时还需要家里的她来开的大门便扫过虹膜徐徐展开。
“噗噜就是噗噜呀。”柳若双眼皮褶皱因困倦而睁得更深,衬得眼睛水润润的。
楚行野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晃晃,就看着她瞳仁转过来又转过去,一下又失了兴趣。但他换了频率,她又马上盯过来。
楚行野笑了笑。
“姐姐。”
“嗯。”
“知道我是谁吗?”
“……哼。”
“柳若。”
“嗯……嗯?”
“我喜欢你。”
怀里的女生不说话了,眼睛也不再转动,只是机械地一眨一眨,像系统过载。
胸前传来温暖湿润的触感的时候,楚行野才意识到她眼里的水光,不仅仅是灯光的反射。
空气中有青草香气,刚淌完的雨水,在他怀里又变得湍急。
刚好到了她的房间,楚行野想将柳若放在床上去拿毛巾,胸襟却被她紧紧抓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