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啊。”
张权已然愣住了,管家阴冷地看着他,将手松开,“你不知?那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将手里攥的皱巴巴的信朝着张权丢过去,他见到那信,目光愣了愣,随后从地上捡起来打开。
当他看到信的内容时,立马朝着管家慌张而出,“叔叔,不是我,这封信不是我写的!”
“好啊,倒是叫我小看你了,原来你早就有此等之心了,枉我刚才还要袒护于你。”
“不是的,叔叔,你听我说,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这么多年,我一直尽心竭力帮您做事,我又怎会生出逾矩之心?”
“你不会?我看你现在胆子比以前大多了!”
管家冷沉沉说完,张权已经被吓到失言,他伸出手,想要去拉管家,却被他狠狠甩开。
“桐油失踪之事,我定会如实告诉二夫人,至于你对楚姑娘所作之事,我亦决不偏私。”
当他说完,转身准备离开,正好望到站在门前的楚婕怜姐弟,连忙走上前去。
“楚姑娘。”
“管家,这是出了何事?”
她佯装不知,管家脸色暗了暗,“无甚大事,老奴已经办妥。”
“是吗?方才我站在外面,听到有人细语,说前两日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半夜从这里离开,莫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一听到楚婕怜这样说,张权立马跑出来,“你刚才说,有人从这里离开,什么时候?”
“就是前日晚上失火之时,呐,就是他们说的。”
楚婕怜用手指了指,几个留在庄子里的碎嘴婆子连忙上前。
“贵人,这话可不是小的传出来的,小的也是听旁人说起夜的时候,看见有人打开这门,从里面拿了东西。”
婆子说完,楚婕怜目光看向张权,“张管事,这油仓的钥匙,还有谁有?”
“这钥匙一直是我贴身保管,不可能有别人拿到。”
张权浑然不觉楚婕怜这话何意,刚说完,就见她眉头微蹙,若有所思的低喃而出。
“那就奇怪了,那夜失火之时,我隐隐闻到桐油味道,故而才惊醒了起来,现下,这油仓又丢了东西,细细想来,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
她的话,立马让张权一惊,而管家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没等他开口,便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脑袋上。
“好啊,你这个畜生,竟然想出这种方子,想要害死老夫啊。”
张权被扇的一愣,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管家再次破口而出。
“你偷走桐油,想要将楚姑娘姐弟烧死,是老夫我送姑娘前来,老爷若是怪罪,我定然受到牵连。
而你暗中将这书信找人交给二夫人,之后便可趁机被揽进府里,坐上我的位置。
张权啊张权,我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狠毒啊,如今,我也护不住你了,此事,我定会上报老爷,你且等着吧。”
管家的话,让张权立马跪下,“叔叔,侄儿真的是被人设计的,是她,一定是她,昨夜之事,就是她设计的,今日之事,一定也是她刻意安排的,您可千万不能相信啊。”
“张管事,你说这些都是妾身安排的?”
楚婕怜睁大眼睛,“妾身放火烧屋,想要烧死自己?妾身让你来我屋前滋扰?妾身将这屋里的桐油偷走?
我只在这庄上两日,若是有如此本事,又何至于受此等委屈,管家大人,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见到楚婕怜眼中浮上泪水,张权立马从地上站起来。
“臭婆娘,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昨夜你明知是我,还让人棍打于我,今日又联合这些刁奴与你一唱一和,叔叔才不会轻易上了你的当!”
“好,既然你说这些都是我做的,那不妨让管家大人挨个找这庄上的佃农问问,妾身有没有和他们一起串通一气!”
楚婕怜说完,朝着管家俯了俯身,“管家大人,还请为妾身作主,以证清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