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隔着信王再从其他地方找人继承。
可阉党怎么办?
魏忠贤服侍了一辈子天启皇帝,会不会投靠到信王殿下的怀抱?
就算投靠,信王殿下又会不会将其接纳?
接纳了话,东林党人岂不是又要遭殃。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京城的权贵圈子很微妙,非常微妙。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竟没有一人敢开口坦言。
而众人的中心,魏忠贤和朱由检显然都喝的多了,正面红耳赤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哎呀!”
说话的功夫,朱由检恰好偏了偏头,看到李辛刚走入大厅之内,慌忙跳起来了。
“封先生!哎呀呀,封先生,你为何来的如此之晚!快来快来,快坐到小王身边。”
朱由检撇开众人,迎上李辛就要将他拉到首位。
众人奇异的看向李辛,也就是观山太保封礼辛。
没人能想的明白,为何信王对其如此恭敬,甚至有些虔诚。
不过见信王发话,众人也不敢再对李辛横眉冷目,慌忙笑着相迎。
李辛也不含糊,见朱由检一副礼贤下士的热情模样,心中冷笑。
崇祯啊崇祯。
你越来越像一个喜怒无常的九五之尊。
你这心里怕是恨我入骨,恨不得立刻将我挫骨扬灰了吧。
偏要做出如此姿态,降低我的警惕?
他大咧咧走到首位,正要坐下,看看到底这场鸿门宴是怎么回事。
谁知魏忠贤却突然一拍桌子,尖细的嗓子在大厅内响起。
“放肆!”
众人一愣,惧怕的都看了过来,李辛也皱眉转头。
四哥,你在狗叫什么?
原来魏忠贤已喝的多了。
他本不知道为何今日要来参加劳什子寿宴。
在他眼中,张皇后算什么,国丈爷又算什么,猪狗一般存在。
若非信王邀请,他不可能露面。
可谁特娘知道,朱由检竟然把封礼辛也叫过来了。
经过去年大爆炸的事情,他对封礼辛本无好感,再加上对方背影太像自家兄弟,更是打心眼厌烦。
此刻借着酒劲儿终于发泄出来。
“放肆!封礼辛,陛下皇陵可曾修建完成?你不在天寿山监工,为何跑来此地?”
“嗯?”
李辛皱着眉头没说话,而是看向朱由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