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锦衣卫点头应下,同时收起刀兵让开道路。
这一幕看的沈炼都傻了。
我勒个去,干啥啊,老阉奴。
你知悉李辛的身份,竟不杀他,还要派人将他沿途护送回家?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辛却深深看了魏忠贤一眼,心中五味杂陈。
想必是魏忠贤也知晓,信王朱由检今夜也要杀我,才派人护送。
他叹了口气,扬起马鞭一抽。
“架!”
马儿终于迈动蹄子,向着城门跑去。
同时留下一句话。
“急流,勇退,无利,无名……”
“无荣,无辱,无烦,无恼……”
魏忠贤在后听着,浑身剧震。
兄弟跟我说话了吗。
终于给我指出道路了吗?
他难道最终还是原谅了我?
“呜呜呜……”
当李辛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城门外,魏忠贤再忍不住心中激荡,呜呜哭了起来,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
……
“先生!”
一炷香后,返回天寿山的路上。
沈炼大惑不解,依旧想不明白,魏忠贤为何放了两人一条生路,甚至还派了三百锦衣卫沿途护送。
他背后都被冷汗打湿,见锦衣卫遥遥在后,忍不住询问。
“难道你忘了灭门之仇,魏阉也忘了你们双方恩怨?”
不然为何最终临走之际,还要给他指点迷津。
李辛却迟迟没有搭话,等沈炼再看向他时候,竟一时呆了。
但见李辛骑在马上泪流满面,哭的泣不成声。
“先生……”
沈炼不解询问,不知李辛为何而哭。
李辛仰着头,恨声说道。
“沈炼啊沈炼,你说我是不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