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轻轻拍了拍王氏的肩膀,安慰道:“节哀顺变,生死有命,都是天意啊。”
王大叔也是泣不成声,说道:“大人,我们阿成是个好孩子啊。”
“本来被选入宫,我们还高兴着呢,以为孩子从此就荣华富贵了。”
“可谁知道,他从宫里回来后,整个人就变了。”
秦锋听到这里,心中一动。
他追问道:“阿成回来后,有什么不同吗?”
王大叔叹了口气,说道:“阿成本来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从小就爱笑爱闹。”
“可回来后,他整日愁眉苦脸,话也不爱说了。”
“我们问他在宫里受委屈了吗,他也不说。”
“后来,他浑身上下开始长疮,疼得昏天黑地。”
“村里的大夫也没见过这种怪病,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阿成就这么走了。”
说到这里,王大叔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王氏也是泪如雨下,哀恸不已。
秦锋见状,心中更加笃定。
他问道:“阿成在宫里的时候,可曾提到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王氏摇了摇头,说道:“阿成只字未提,我们也不敢多问。”
“只是觉得,自从送他们进宫后,村里的气氛就变了。”
秦锋追问道:“怎么变了?”
王大叔接过话茬,说道:“大人,您别看我们村现在穷困潦倒,可我们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富庄啊。”
“自从献童男童女进宫后,村里就连年灾荒,颗粒无收。”
“村民们都传言,说是我们得罪了神明,遭了报应。”
“尤其是阿成回来后,大家都避我们一家人如蛇蝎。”
“说我们是瘟神,是给村里招灾的克星。”
王氏哭道:“大人,我们哪里是什么瘟神啊。”
“我们不过是受害者罢了,儿子都没了,还要被人唾弃。”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秦锋听着夫妻二人的诉说,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
他隐约觉得,这瘟疫的源头,恐怕就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