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雭雭躺着直哎呦,躺也不是趴也不是,站着的话腿直打颤,根本就受不了。
他本是在路上好好走着,结果却被贼人跟在后边下了黑手。
若非是感觉到了贼人的身高,以及她身上的味道,只怕藏在不远处的人便会一拥而上抓住贼人。
被贼人打这件事刘雭雭并不后悔,反而还生出了一些她果然爱自己爱到无法自拔的自信。
要不然她为何不打自己的上半身,不朝自己的脸下手?反而是处处逮着不好与他人诉说的地方下手。
刘雭雭等不及叫张舍人,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现在行动不便,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拿铁镜。
可只是那么一伸手,就牵一发而动全身,连带着之前被下手的臀部和小腿都疼痛无比。
“爷!大夫说您得静养,切记不可乱跑乱跳啊!”
“去,去把铁镜拿来。”刘雭雭确实疼,但他不承认,他现在只想确认自己这张脸怎么样。
如果脸还和之前一样,那不就代表着她舍不得对自己下狠手吗?
这话要让张舍人知道了,只怕心中一阵腹诽。
不过张舍人多多少少也是个察言观色之人。如今看到殿下的这般举动,又联想到殿下不惜花钱直接从窗台跳下,乃至天还不亮就带着一大伙人上山就为了烤肉搏美人一笑。
他自然知道殿下在担心什么。更何况,美人笑没笑他不知道,但是美人打殿下,他可是亲眼见到的。
那叫一个下手狠啊,那腿踢人比酷吏那鞭子抽人还快。也难怪殿下上半身和脸都安然无恙,因为不好使劲,所以便只有小腿肚和臀部一个劲的遭殃。
嘶……
这时的刘雭雭也已经看到了自己完好无损的脸,他摸着下巴,左右打量着自己依旧俊美的脸庞,一边吸气一边满足道:“她果然是喜欢我的。”
殿下平日挺理智挺清晰的,怎么如今……
心满意足的刘雭雭放下铁镜,掏出她塞到自己怀中的信,随口问道:“火锦阁的掌柜不是嫁人了吗?怎么还出来做事?”
“听说明家长女看中了她,要她为自己做事。至于那桩婚事,也就当没有发生过了……”张舍人一五一十答道。
“明家长女?他们明家没人了?”
“当初似乎是准备从旁支找来一些男子,若是聪明伶俐,便拿来当成嫡长子养着。”
刘雭雭没说话,他正盯着那封和木牌上的字迹不同的信思索。
张舍人偷瞄一眼后,才继续放心说道:“但那些都比不过明家长女。明家似乎也就认命了,转而好好抚养这位女子,欲将明家交由她来继承。”
“她的写字如何?”刘雭雭突然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
他转而又掏出火锦阁掌柜写的凭据,和手中的信仔细对比。
“从她平常的行为处事来看,应当是力透纸背的端正……”
“可是这样?”
张舍人接过殿下递来的信,他刻意忽略信上关于信主人对于自己无端被针对的无措以及难受,甚至连信主人即将要去另外的地方避难,求收到信的人不要在针对自己身边人的请求。
只尽量去欣赏这字迹。
“爷,恕奴能力不行,奴只觉得这字迹正是苍劲有力的那种。”张舍人跪着将这封信用双手献回给了刘雭雭。
“我们来这儿多久了?”
满打满算从出发算起,也不到一旬。张舍人如此算了般,便小心答道:“约莫不到一旬。”
“竟是这么久了吗?”刘雭雭叹谓,“吴王私养军队蓄意谋反一事查的怎样了?”
“已经通过他们派兵驻守城门,顺藤摸瓜找到了关键证据。甚至连曾资助过他们的人都已找到了。”
“那福菊社呢?和福菊社无关吗?我听闻今日,不过,昨日丑时还有人受福菊社指示,给火锦阁泼了好些粪水呢。”
其实就是听李侍医抱怨说的,李侍医的意思应当是要自己替他们火锦阁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