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唯唯诺诺地站在原地,他看起来有些失望,同时拒绝了少女和其心上人关切的目光。
他走到一处没人注意的角落,然后嫌弃地拍拍手,便有不少穿着土色衣服的人爬了出来。
“去。把那个金蛋给我拿过来。”马夫说话不近人情,连看都没有看那些人,就那么冷酷地让他们为自己做事。
“诺。”
“等等!先别着急,等天色暗一些再行动。”小心眼马夫不会放过那些土匪,他愤恨道,“竟然敢强迫老子看它们□□。”
但同时他其实还是有些大方,像是现在他家里的人来了,他第一件事不是抱怨怎么来的这么慢?也不是要那些土匪好看。
反而是想着栗嬗救了自己,而且为了救自己放弃了那些金蛋。于是他的脑袋里满是要把金蛋给拿回来,再还给栗嬗这件事。
尽管金蛋似乎自始至终都不曾属于过栗嬗,就像他自始至终都和栗嬗是陌生人,没有任何身份和地位能去给她送金蛋。
但是匹夫之勇的马夫是管不了那么多的。
他静静地待在原地,准备欣赏一场迟来的烟火盛宴。
夜幕降临后,随着马夫一挥手,他家里的人便如潮水般向土匪窝涌去。
不一会儿,便都在土匪窝附近严阵以待,等待着马夫抵达一个最佳的观赏位置后,才会开始行动。
可是天公不作美,两只黑白狗突然出现在了不远处。
它们拖着两个小木板车,车上绑着一堆小巧精美但就是不适合人用的各种器皿。
一时之间,土色衣服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虽然是坏蛋,但不至于对猫猫狗狗下手。
马夫见大伙儿迟迟不动,便大吵大闹,“看什么看什么!不过是两个畜牲,杀了罢了,正好今晚用来打牙祭!”
一位颜色深一些的土色衣服上前同马夫悄声说了些什么。
马夫的脸色也由原来的不可一世的嚣张,变成了低三下四的谦卑。
他连忙用手在地上薅了把土,抢过深土色衣服腰上的猪皮酒袋,就着里面的酒水把土混成泥,然后往脸上抹。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凄惨,他又把自己换上不久的好衣服扯烂,酒袋里剩下的酒水也被他倒在地上,他整个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怎样?我看起来惨吗?”马夫抓住深土色衣服询问。
深土色衣服看他一脸着急,便想起了就在刚刚,马夫还要大家去当一回烧杀抢掳的土匪。
如此变化,应当离不开那位舍得为马夫花钱的女子。
看来红颜也不一定是祸水啊!毕竟你瞧,马夫虽然为了红颜怒发冲冠,但又为了红颜息事宁人吗?
深土色衣服诚恳道:“您已经看起来很惨了,就是原先的鞭伤已经淡了不少,不过天色渐暗,只要小心点也看不到的。”
“没想到那金疮药还挺有用的嘛。这样,”马夫半脱衣服,露出结实有力的背膀,“你们再给我来上几鞭,让它变得真实一点。”
这可是您说的……靠得近的土色衣服们不约而同露出了奸笑。
平常都是马夫打他们,哪有他们打马夫的机会?
这红颜根本就不是什么祸水,反而是三光神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