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战将她预感实现,道:“我回了京市,一直与老油条们周旋,我很厌恶那样勾心斗角的生活,每当不想干了,似乎有什么支撑着我继续下去,不能认输。
我差点泯灭人性……
小妹,每次我梦醒,才感觉到周围是真的,人都是活的,有血肉的。”
乔钰干咽了下,道:“那你梦中,有进京前的事吗?”
张战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勾心斗角,互相算计。”
只有人性冷漠,昔日叔伯兄弟全都变了样子……
他自己也双手沾了鲜血。
每次他都洗不干净,睡不着,一闭眼,就是被恶鬼索梦。
他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乔钰没再相劝。
其实从商挺好的,与上辈子背道而驰,说不准人生能活出异样色彩。
乔钰起身,拍了下张战肩头,“大哥,别想太多,只是噩梦罢了。”
“是啊,只是噩梦罢了。”
和张战聊了一天,乔钰怕他和老爷子一样留下心病,于是没急着回去,一直住在东北机械厂里,时不时与张战闲谈。
聊的话题看似无关紧要,但有些隐藏的话题都在心理学中有案例,只要张战哪里不对劲,她都能找出破绽,从而进行开导。
心理医生也是医生。
更何况乔钰知道,所谓的噩梦掐头去尾,是前世真实存在的。
即便张战生了心病,也不是无缘无故,是事实使然。
有些人觉得心病=矫情。
不,不是的。
心病也是病,不同于药物治疗,需要心理导师。
在乔钰的引导下,一个月后,终于想起周二妹要糖浆配方一事,又连忙给寄了信。
寄完信,又观察了几日,乔钰才翩然离开。
至于那箱子珍贵药材,被她塞进了空间黑箱子里。
黑箱子里其他东西,全数取了出来。
家里物质条件早足了,不缺吃喝,她甚至会用粗粮换些票据。
名贵药材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随军大院,四十多的老周老当益壮,在床上将她惩罚得死去活来。
这下好了,老夫老妻的,跟人家新婚一样,三天没出过屋!
给儿媳看足了笑话!
老周端着饭上楼,乔钰没吃饭,先咬了口他胳膊。
恶狠狠的,跟只狼崽子似的,紧紧凝视他:“你下次能不能给我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