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目送她上了楼,他坐在车里,没有急着发动车子离开。
男人指间漫不经心捏着个打火机,他点了根烟,缭乱轻薄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脸庞,俊俏的侧脸显出几分凌厉的弧度,他面无表情抽着烟。
他想没道理只有他一个人折了进去。
沈南州的控制欲已经变态了,人为什么不能控制感情?答案是一定可以的。
做不到只是因为自制力不够而已。
他当年能冷静看着江岁宁离开他,毫不犹豫飞去国外。
现在依然可以在没有无法自拔的时期,置身事外,抽离对江心那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沈南州永远不会做被感情控制到没有理智的可怜人,他不会求别人爱他。
戒断江心,对他来说是件很轻松的事情。
抽完了烟,沈南州给江心发了条短信:【这几天我先不过来了,你注意安全。】
江心看见这条信息时,也才刚拖掉高跟鞋。
上衣口袋的手机叮了声。
她打开看了看,眼神在这行字上停留许久。
她并不意外,沈南州的兴趣来得快,走得也快。
【好的,收到了。】
*
接下来这些天,江心去公司也没见到沈南州的身影。
她没有刻意打听他的行程,顶头上司不在公司,她的工作自然变得清闲。
对完合同,每天分到她手里就没什么活儿可做。
江心的工位靠窗,这是一个很适合用来摸鱼的位置,她埋头画稿,时间过得倒也很快。
办公桌上右上角摆着个日历,江心每天上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撕日历。
等这个春天过去,她和沈南州的牵扯也就不剩多久了。
这场婚姻注定要无疾而终。
她尝到了苦楚,撕心裂肺的痛哭过,也尝到了微薄的甜味,压在舌尖,久久不散。
*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半个月。
转眼就到了三月底。
北城已经变得很暖和。
沈南州从那天夜里过后,便没有再联系她。
江心逐渐习惯了独居的日子,公司、医院、家里,每天三点一线,无聊却又充实。
她也没有主动联系沈南州,就算有勇气给他发信息也不知道能发什么。
直到刘总助找到了她面前,她才知道原来沈南州这几天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