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澜翻了两个白眼。
人家本来就还是个宝宝。
比起和这个老女人面对面听些屁话,他真的很想去死,只可惜疯子很了解疯子,他被这老女人守着,根本死不了。
“阿罗诃,你想我吗。”
姜凤澜又翻了一个白眼。
他亲姑姑是个疯子,还是个对他爹抱着奇怪想法、又把亲外甥当替身啰嗦个不停的的疯子。
在冷宫时,他爹总是和他用家乡话交谈,他说过想故乡的沙漠,想故乡的牛羊,想故乡漂亮的孔雀河和白杨树,甚至说过想自己养的一条彩色蜥蜴。
却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想妹妹。
姜凤澜打死都不和她说一个字。
而阿尼尺诃也完全不介意姜凤澜的臭脸,反而自说自话地继续下去,“你两天没吃东西了,饿了吧?我吩咐厨房做了你最喜欢的烤羊腰,好好补补。”
姜凤澜:“……”
谁需要补腰子啊!
滚啊!
他就是要把自己饿死!
等一桌子狂野的大坨烤肉热气腾腾的端上桌来时,姜凤澜愣是从自己最嫌弃的腥膻肉味里闻出几缕诱人的香气。
口水瞬间分泌出来。
姜凤澜坚定地把嘴角一擦,非常冷漠不屑地背过身去。哼,饿肚子的感觉虽然难受,但他已经很熟悉了。
才饿两天而已,他受得住。
阿尼尺诃笑着摇头:“你啊……”
似宠溺似叹息的声音传来。这两个字是用他最熟悉的大凰语言说出来的。
姜凤澜倏地一愣。
他想起了自己宫宴时,在人山人海的马场边起了反应,撒娇卖痴地暗示姬晗和他一起回去共赴云雨,对方也是这样,无奈又温柔地说着“你啊……”
然后坚定地拒绝了他。
早知如此,他应该直接拉着那人随便在御骏园边寻个无人处把事儿办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何至于如今,心心念念遗憾着没能和她缠绵一场,死也死得难受。
他有点想姬晗了。
“阿罗诃,来吃点东西。”阿尼尺诃慈爱地微笑着,说出的话却冒着凉气,“你不想吃,牢房里那两个人还没得吃呢。”
“如果饿死了,谁来当我的夫郎?”
阿尼尺诃笑眯眯的。
姜凤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