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首辅之子王天浩与兵部尚书陆良川的小妾姚巧娘偷情,却不想被陆家五小姐捉奸在床。
这陆五娘性子太过火爆刚烈,当场便将二人绑了一顿好打,又砸了姚巧娘偷情的嫁妆铺子,立时引来一众百姓围观,此事闹得甚大。
虽然后来王致押着王天浩去给陆良川演了一出“负荆请罪”,随后两人便唱起了“将相和”。可陆良川脑袋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却实实在在地戴牢了。
就算是他二人唱了整出的“将相和”,恐怕连他俩自己也不相信对方自此会一点嫌隙全无。
陆良川一直是王致朝中的重要同盟。现下又值齐正清等人闹腾着太后还政,正是王家用人之际。
谁知自己的儿子竟先挖起自己阵营的墙角!把王致气的,恨不能立刻打死这个孽账。
可哪成想,请罪完后回得府中,他刚命人请出家法,老太太就扶着丫鬟哭天抢地奔了过来,径直扑到王天浩身上,说什么要打就先打死她。
而王夫人站在一旁不但不劝,反而自己哭得更凶。气得王致浑身乱颤,抖着手指着王夫人连说了三个“慈母多败儿”,随后袍袖一挥,负气出府去了京郊别院。
王致一走,大小两位王夫人立时收了泪水,忙命人将王天浩搀扶起来好生伺候着梳洗换衣喂水打扇。
王老夫人更是心疼得将人搂在怀中一顿摩挲,想至少他所受之苦几乎又要落泪。又想起刚刚王致去时暴跳如雷的样子,便十分担心,于是转头和王夫人商量道:
“他老子现下正在气头上,回来定还要寻浩儿的麻烦。不如让浩儿出去躲一躲。也不去远,骡儿胡同的那处别院就好。
“前几日浩儿还在那里闭门读书,一应东西俱全,再带些得用的使唤人也就尽够了。
“若他老子问起,咱们娘儿们只咬紧了牙关不说。待过上几日他老子消了气,也就好了。”
那王天浩窝在祖母怀中,一听此话立时欢喜的无可无不可。
这几日为求娶太安郡主他并不敢十分胡闹,不说清心寡欲也差不多了。实在也是把他给憋狠了,否则未必能闹出姚巧娘那事来。
如今既然事儿已出了,不如所性破罐子破摔,又像之前那般逍遥快活才好。至于求娶太安郡主之事,自有太后姑母和父亲去操心,他只快活他的。
可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不能如此说。王天浩只作出个不情不愿的样子,一头滚到祖母怀中,负气说道:
“祖母怎么要赶我走?我哪儿也不去!我要留在祖母身边,决不离开祖母。否则想祖母了怎么办?”
这一声声祖母叫得甚是窝心,直把老太太哄得心都快化了,搂着王天浩直叫着“我的乖孙”。
又怕他真的使气不去,于是好言哄劝道:“祖母哪里啥得赶你出门?不过是你那老子现下正在气头上,凶神恶煞一般。
“你这成日里在他眼前晃,说不得寻个错处就把你给收拾了。祖母的意思是你先到那别院小住几日,待你老子不生气了,咱们再回来。”
王天浩心道,一辈子不回来才好。此时想起别院中藏着的那两个尤物更是抓心挠肝,几乎立时就想奔去。
可嘴上仍强作苦闷地叹道:“我若想祖母了可如何是好?”
说得老祖母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只得摩挲着王天浩说道:“祖母自是也会想你。不怕,待过上几日就能回府了。”
那王夫人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几斤几两,并不像王老夫人那样一味地溺爱,可无奈她从嫁进王家时便是个恭谨孝顺的,家中上上下下全凭老夫人做主,自己倒不大有什么主意。
平时亦如个锯了嘴儿的葫芦,只知竭力孝顺,并不敢擅专擅断。当然,这也是王老夫人和王太后看重她的原因。此时一听婆婆出此主意,自是觉得极好。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下了。王夫人马上吩咐下人打理行装,又亲去挑了几个得用的使唤人。府中上下一片忙乱。不消半个时辰便收拾妥当,在王致回府之前赶紧把王天浩送出府去避难。
王天浩撅着个嘴,做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依依不舍地拜别了祖母、母亲。
谁知一出府门,便迫不及待地跨马扬鞭,扔下一众仆从,独自飞奔向别院。
若问这王天浩为何如此急不可待地去那别院,只因别院中藏了两个人,一唤红香,一唤绿爱。
王天浩自小便是重臣之子,太后的侄儿,皇上的表哥,身边自是围了一群竭尽奉迎之人,投其所好,送人送物,只为得他王大公子的青眼,甚至一句称赞。
而王天浩自从懂人事起,便好色成性,淫荡至极。除了喜好女色,竟在男色上也来者不拒,且颇有些偏好。
那些奉迎小人知道他颇有些分桃断袖之好,自是如苍蝇般一哄而上。或献上娈童美男,或竟毛遂自荐,皆挖空心思百般奉承。
这红香、绿爱便是某一五品官员亲自去江南寻来的极清俊的娈童小倌。二人长相俊秀,肤白如雪,身段妖娆,竟胜过女子。却又不似女子那般柔媚软糯,自有一股勃发英气,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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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据说身怀绝技,伺候了王天浩几夜后,便让他欲仙欲死,只恨不能日夜将他二人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