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感激涕零:“大哥,我……。”
朱标把朱棣扶了起来:“不必说了,四弟,咱们兄弟何时生分到了这个份上?”
“我……我对不起你。”朱棣羞愧的低下了头。
李中孚眼珠一转,猜到朱棣不是羞愧于抢了朱允炆的皇位,而是羞愧弄死了朱标所有子孙,直接让大哥这一脉绝了嗣。
“过去的事就不必说了,嗯……这话说的怪怪的,毕竟在我那个时空,现在的允炆才一岁多。”朱标思索了一会儿:“大哥问你,允炆除了削藩之外,其它方面做得怎么样?”
朱棣摇头:“藩王尾大不掉,危害朝廷,削藩本不是错事,臣弟继位后,也没少用各种手段削藩,但都尽量平和,也没有藩王敢太过不满。
如果他手段足够高明,兄弟们也不是不能做个混吃等死的安乐王爷。
关键是他除了在削藩方面一塌糊涂,其它方面也做的不行,就拿官衙和官名来说,他听了方孝孺、齐泰、黄子澄这些腐儒的话,把很多官衙和官名都改成了古称,搞得官员们无所适从,整个官场也被搞得混乱无比。
他还废除了很多父皇时期的政令,锐意复古,甚至有意实行井田制,仿佛不这样就不能体现他的学富五车,老百姓是怨声载道。”
朱标:……
这孩子真是我亲生的吗?
咋这么蠢呢?
朱元璋更是被气的脑袋都要冒烟了:“好个朱允炆,读书把脑袋读傻了吧?
居然一门心思听那些文臣的话,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宰相还是圣人?这样的人,怎么能当皇帝!”
没有半分犹豫,朱元璋下令道:“标儿,回去之后咱就下令让你的那个妾室和朱允炆一起回凤阳老家看守祖坟,永世不得回京。”
朱标苦笑:“父皇,允炆还只是个一岁多的孩子,您怎么能把未来的他做的错事算在他头上?”
想到方才大哥对自己的维护,朱棣也一反常态的劝道:“是啊,父皇,只要你们能好好保护雄英,让他将来顺利继位,朱允炆翻不起浪花,没必要苛责他。
他其实……只是不适合做皇帝而已,本身还是个好孩子。
儿臣奉天靖难时,他甚至下令前线官兵不许杀害儿臣,导致前线官兵束手束脚,让儿臣占了好大便宜。”
朱标:……
确认了,朱允炆一点都没继承到我的优点。
都已经打起来了,反而开始妇人之仁。
你要是早这样,老四或许还不会反。
朱元璋更是无语至极。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既然朱允炆不适合当皇帝,那把他推上皇位的自己,岂不是最大的犯错人?
心累啊。
怎么子孙后代做的错事,根源都在咱身上?
发现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身上后,朱元璋的火气小了不少。
他转而开始担忧朱标和朱雄英的身体:“李大夫,你医术高明,宛如华佗在世,请务必好好给咱标儿和大孙检查检查,咱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李中孚道:“他们要是身体有问题,我早就动手医治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身体没有问题?那是有人害死了他们?”
“或许吧,毕竟哪怕是最近的洪武十五年,也还有四五年间隔,我也说不好。”
朱棣插话道:“儿臣登基后,曾命人暗查过,但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似乎大哥和雄英就是无意中得病而亡。”
朱标问道:“你怀疑我们是被人害死的?”
朱棣点头:“父皇所有子女加起来有好几十人,除个别夭折,基本都平安长大了,其中不乏长寿者,唯独大哥、二哥、三哥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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