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大开。
院内东西七零八落,像是土匪进村扫荡一遍。
“林叔?”谢娇娇猫着身子,探着脑袋,摆出大有苗头不对,扭头就跑的架势。
她在门口喊着,“你在家吗?”
“不在。”屋里,江林气呼呼坐在地上,像是吃了枪子,语气冲的很,“死了。”
听到江林这么生龙活虎的声音,谢娇娇倒不怕了,走进屋子。
“林叔,我来找你给隼子……”
谢娇娇道明来意的话,说了一半卡住。
她看着脸上顶着三只活灵活现王八的江林,呆萌的眨眨眼,不客气笑出声。
“林叔,王八画的不错,但下回别画脸上,像小丑。”谢娇娇十分真诚的给出建议,“画本上,要是没钱买本子,我给林叔买。”
谢娇娇很大气。
江林脸更黑了。
可惜,墨汁够黑,再加上用墨勾勒出的三只王八占据的脸庞面积不少,反叫人察觉不出这点黑度。
“走,走,走。”江林看到谢娇娇就想到江野,气更是不打一出来,“老头子今天不看病。”
说着,他利索起身,就准备关门送客。
身体比脑子快。
等谢娇娇反应过来时,她缠着纱布的手,已经伸到关的只剩十厘米的门缝里。
似是想到后面会发生什么,谢娇娇害怕闭上眼,嘟着嘴,“疼”。
等一会儿,谢娇娇预想中疼痛没有出现,反倒是听见门吱呀一下,接着便响起江林气急败坏的吼声。
“放屁!”
“我家门压根都没碰着你,你甭想讹上老头子。”
“我没有。”谢娇娇反驳着,“林叔,你突然关门,我情急之下把手伸进去,以为要被夹住,才喊了声疼。”
江林:“……”
江林很想吼一句“所以,怪我喽?”,可对上谢娇娇“不怪你,难道怪我”的无辜眼神,他自动消音。
“说吧。”江林扫了眼谢娇娇,看不出半分受伤和生病的样子,问道“找我干嘛?”
“隼子。”谢娇娇指了指脑袋,“医治翅膀。”
“噢。”江林把隼子从谢娇娇脑袋上拿下来,“放这吧,回头治好给你。”
“林叔……”
隐约觉得江林不太对劲的谢娇娇,还想追问些细节,却被不耐烦的江林,下了逐客令,“赶紧走,别耽误我治病。”
若是没有中午那一遭,江林或许有闲心跟谢娇娇唠嗑会,可现在嘛,看见跟江野有关的人,他就来气。
江林,村里的赤脚医生,从前能翱翔的隼子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