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唐伯虎疯疯癫癫的说要来京城,芸娘也未曾反对,带着他一路来到了京城,买了个小院子。
到了京城之后,唐伯虎的疯病似乎好了些。
这让芸娘感到无比庆幸。
直到最近几日,芸娘才知道前些年发生了什么,愈发心疼自己的男人。
芸娘给唐伯虎熬了醒酒汤,唐伯虎虽然没完全醒酒,但他喝醉了从来不发酒疯,特别是在芸娘面前,虽然狂放了些,却从不会说一句让芸娘不开心的话。
“芸娘,这些年,也只有今日,我最痛快,以后我再也不用装疯卖傻了。”
唐伯虎一边喝着醒酒汤,一边醉眼朦胧的抓着芸娘的手说道。
芸娘听到这话,直抹眼泪。
“这些年苦了你了。”
唐伯虎满脸心疼道。
“我不苦,能和你在一起,是我八辈子求不来的,以前我总羡慕九娘,羡慕她能找到你这么一个才华横溢,又对她知冷知热的人,现在我能陪在你身边,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什么苦的。”
芸娘笑道。
“多亏了衡器,要不是他的话,这几年我未必能坚持过来,如果不是他,我可能觉得此生也就如此了。”
唐伯虎有些感慨道。
“衡器是个好孩子,难得的好孩子。”
芸娘点了点头道。
“是啊,左右也是睡不着了,我去溜达溜达。”
唐伯虎说着拿起自己的酒葫芦,穿上衣服,晃晃悠悠的出了门。
老头子提溜个大脑袋,晃着酒葫芦,一步三晃的来到了周楚家里。
周楚家,无论是门房还是下人,都对老头子极为熟悉,通报都懒得通报了。
“衡器,衡器,你睡了吗?”
唐伯虎来到周楚卧室门口,开始框框砸门。
此时的周楚正在书房练字,听到动静,急忙走了出来。
“老师,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周楚有些意外。
“睡不着,我寻思着你多半也睡不着,就来溜达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