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桌上摆放着菜和酒。
江璟拭去嘴角的鲜血,扶着墙踉踉跄跄起身,眼前模糊,猛地摔下去,却不是硬邦邦的地面,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他强撑着一丝精神,睁眼看。
“阿酥…”
“江璟!我来了,你别怕。”久酥用身体撑着他,拿出刚得的丸药,塞入他的嘴里,在心里再次感谢财神爷,她侧眸冷声道,“王道智,你动用私刑?”
王道智恨意愈发浓厚,吩咐道:“来人,把她摁住,她竟然阻碍公务,私闯大牢!”
好一会儿,没有人上前。
“人呢?来人啊!”
他回头,猛地对上张土那双幽深的眼睛。
张县令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王大人好神气啊,本官的人,用起来可还顺手?你还有什么吩咐吗?本官可以效劳吗?”
王道智慢慢冷静了下来,他忙解释道。
“县令大人,您真是折煞下官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哪里能跟您比,这、这是下官的一番心意,您日理万机,公事繁忙,就想着先帮您审讯了。
没想到,这卑贱的流犯不懂事,始终不肯交待,就是动静大了点。”
张县令冷哼一声,把他当傻子了?他笑道:“是吗?那还辛苦你了,本官还以为王大人是在公报私仇呢。”
王道智忙恭维道:“哪敢,哪敢。”
手链亮了,显示出毒的字。
久酥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桌饭菜上,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断头饭’三个字,她冷冷道:“这饭菜里有毒,王道智,你分明就是想毒死江璟!”
张县令从袖口里拿出银针。
果然,银针立马变黑了,可他的脸比银针还黑,“好啊,真好啊,王大人这是连审案的步骤都省了,直接帮本官了案是吗?”
王道智皱眉,阴阳怪气他能忍了,但张土发什么火?这狗东西有多干净?
但没办法,谁让他低人一等。
将张土拉到一边,半恭维半威胁道:“张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只要您别阻碍我杀江璟,事成之后,必有大恩报答,再说了,这件事情,您不是也参与了吗?”
张县令反问:“你有什么证据吗?本官只是帮你找醉酒的死者,以为你是想查案呢,没想到是想陷害人。”
说罢,不顾王道智的脸色多黑。
他无声地后退几步,站在了江璟和久酥旁边。
王道智彻底明白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张土,你是想阻碍老子的好事吗?你信不信我告诉知府大人,你阳奉阴违!眼中没有大人!”
“我光明正大何错之有?”张县令干笑几声,“倒是王大人一来就嚣张跋扈,连本官都不放在眼中,更是滥用私刑,下毒害人,本官想问,你眼中有王法,有老天爷,有知府大人吗?”
两人对峙着。
眼神一个比一个凶狠。
王道智拔出匕首,朝江璟捅去。
还没跨出一步,就被衙役摁在了地上,“张土!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我呸,跟老子扯什么光明正大,坏我好事,知府不会放过你的!”
张县令弯腰,巴掌拍在王道智被摩擦在地上的脸上,“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管,待此案了结,本官会如实禀明知府!”
有了合作,自然不会待在乱糟糟的牢里了。
江璟换了一个干净的地方,躺在木板床上,脸上毫无血色。
大夫切脉,连连点头道:“哎!伤得太重了,幸好提前服了药,有一口气吊着,否则啊,神仙来了也没用,伤口勤换药,休养半个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