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心晓得南平王难缠,但他也不能据此作出让步。
南平王赵松想去的三个衙门对他而言都很重要,焉能因难缠而让出来,现在唯有拼命顶住才行,不然就会后患无穷。
南平王赵松见陆知心犟驴一个不肯让步,他只得掉头向皇帝求援,盼望皇帝出手压一压不知好歹的陆知心。
皇帝哪里压得住陆知心,皇帝与陆知心之间早不搭了,陆知心要是心情好才有可能听皇帝的,心情不好绝对回怼。
一句话来总结,那就是皇帝奈何不了陆知心,而陆知心也拿皇帝没辙,这便是当下的一个基本情况。
林哲见南平王拿不下陆知心,他也是有点着急的。
万一南平王去不了那三个肥水衙门其中之一,改主意来大理寺了,那情况就糟了,所以必须让南平王去他们那,而不是退而求其次。
“陆中书,本来林某不想讲的了,但陆中书此时此刻的表现实在是令人叹息,作为文官之首,陆中书你应该秉承公义,你却在董侍郎饱受质疑之时,还要让其任吏部尚书,这合适么?放眼当下,南平王似乎比董侍郎更适合吏部尚书一职,顺带提一句,如有反对南平王任吏部尚书的请说出理由来,董侍郎呢,因涉及承王案是不应该升吏部尚书的,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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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似乎没给陆中书什么面子,直接就批了陆知心几句,话语虽不重,但足矣让陆知心的贴身跟班恼了。
中书舍人陆飞扬率先攻击林哲。
“林大人,你还有没有规矩?你才来多久,你竟敢说陆中书,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朝堂不是乱了么?”
陆飞扬一手叉腰,另一只手则在不停的乱舞,远远望去,陆飞扬就像一位正在发怒的泼妇。
林哲没什么反应,隔一会才答道:“陆舍人,你急什么,陆中书即便是圣人,那也是会犯错的,你不能光顾着拍马而忽视对陆中书的指正,陆中书即便再能干也会出错,陆中书若是出错了,你不敢说吗?”
林哲言外之意就是陆飞扬你能不能少拍点马屁了。
这话换谁都不乐意听。
“林大人,是不是没人管你?你居然信口雌黄诬蔑朝廷命官,按例是要杖责的。”陆飞扬还斜着眼。
“是哪条例要杖责?是陆舍人你制定的么?”林哲好奇的问陆飞扬。
陆飞扬一时语塞,他答不上来是哪条例,但他决不能怂了。
“林大人,你别管哪条例,总之你就是不对,冒犯了中书大人就该惩罚你。”
陆飞扬明显有些不讲理了,林哲决不能惯着他。
“陆舍人,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你有事没事就拍马屁,你不累吗?再说朝堂上这么多人,你好意思拍?”
林哲总揪着陆飞扬拍马屁之事不放,陆飞扬对此很是窝火,可他又无法制止林哲不说这些。
中书侍郎郭亦镇这个时候出面了。
“林大人,你所说的拍马屁在本侍郎看来不过是下官维护上官的威严罢了,且这是在朝堂之上,哪来的拍马屁?要有也是你单方面的看法,正如百人百字一样,同一件事情有不同的看法这很正常,希望你不要纠结于此。”
郭亦镇话说的很委婉,实则却是在帮陆飞扬解了围,林哲自然也不好再拿拍马屁说事了。
陆飞扬一时有些得意,他欲再出言攻击林哲,郭亦镇朝他努了努嘴,别在节外生枝了,陆飞扬立马止口了。
郭亦镇与陆飞扬之间的小配合,林哲是看在眼里的,林哲必须对郭亦镇所说有所回应才行,不然就会显得林哲理亏。
“郭大人,不是林某纠结,实在是某些人太龌龊了,朝堂之上也不顾自身的面子,那林某何须给他面子。”
林哲这回很灵活,他用某些人做了替代,但傻子也知道他说的是谁。
陆飞扬的暴脾气又上来了,他似乎又想找林哲理论,郭亦镇赶紧用眼色制住他,不要再出声了。
陆飞扬不好违抗中书侍郎郭亦镇的指令,只能悻悻作罢,
郭亦镇看陆飞扬很听话,便开始着手如何对付林哲。
他首先从董侍郎这开始下手,他问林哲:“林大人,关于董侍郎涉及承王案,你可有实质证据?你先前讲的密信,一我们没看到,二没鉴定,你凭什么认定董侍郎涉案?”
郭亦镇又玩老套路,他要林哲拿实质证据出来,拿不出来那董侍郎就没有问题,看董侍郎平时的表现,递升为吏部尚书很是合情合理。
郭亦镇这逻辑从表面上看,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林哲还是要驳的。
“郭大人,从查案的角度上看,涉案并不代表掌握有实质证据,至于密信因为缺乏鉴定的公正人士,暂时没有鉴别而已,这些先不讲,林某就讲南平王跟董侍郎,大家认为谁更合适做吏部尚书?林某认为南平王无论资历与经验都完胜董侍郎,且董侍郎涉及承王案,目前虽没实质证据,但此时去升吏部尚书是极为不合适的,所以综上得出南平王才是吏部尚书的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