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回可把老夫害惨了,上回老夫提梁王当太子,官家马上找机会把老夫训了一通,训老夫是不是老糊涂了,帮他们讲话,连他们都没提,你急什么。”
钱伯华的口气很是忿忿不平,听的出钱伯华对林哲是有怨气,不过林哲没理这些怨气。
“你可以解释,这事总会有人提,你提好过他们提,你一提官家就可以严词拒绝,他们一时就不敢提了,这不挺好吗?”
现在才说这个,怎么不早说,钱伯华有点生气。
“老夫也是这么跟官家说的,可官家不认可,老夫还特意讲这是欲擒故纵,官家还是不认可,老夫这倒有点奇怪,太子薨了,太子之位不给梁王还会给谁?”
钱伯华这谬论可以,林哲不由白了钱伯华一眼。
“你还是不懂官家的小心思,理论上是这样,可由于梁王背后有权臣支持,官家肯定想压压,不压的话,官家怕有人心急等不了。”
心急等不了?哪个会这么心急?是梁王吗?钱伯华有点不明白林哲的意思。
“官家多虑了,现如今梁王已是太子不二人选,梁王哪里会着急?”
“信王呢?信王知道有人上书要求立梁王为太子,信王有什么反应?”
林哲问。
信王?关信王什么事?钱伯华感觉林哲说的有点奇怪,平白无故扯信王干什么。
“长幼有序,谁让信王是小的?并且信王娶错了人,信王若是有想法就该娶陆家的小娘子。”
钱伯华语气中没有惋惜信王,倒是有些不屑。
林哲又看了一眼钱伯华。
“钱大人,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说现在的,信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你那么关心信王干嘛?难道你想套现梁王跟信王的争斗,你好从中渔利?”
钱伯华轻松猜到林哲的想法,就是不说信王那边有什么动静,可能他想吊一吊林哲的胃口。
林哲见不得钱伯华如此。
“林某没那么大本事挑,林某只是好奇,想看信王的反应和你的态度,你愿意梁王当太子吗?”
“老夫没反应,老夫从不站边,谁当太子对老夫而言都一样。”
钱伯华替自己辩解道。
“那你为何敏感林某关心信王的反应,事实上你就想梁王当,怪不得最近你私下与梁王走的近。”
林哲毫不客气揭了钱伯华的底。
钱伯华内心一阵惶恐,似乎被人抓到了把柄。
“你可不能乱讲,老夫私下与梁王那个完全是为了官家,老夫得取信陆中书。”
钱伯华的反应有点大,就这屁大的事至于吗?
林哲觉得钱伯华很有可能在布局后路,自己强逼他上奏等于是帮他做了一件他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你不用讲那么明,林某都知道,你现在倒可以讲信王的反应,林某只关心这个。”
钱伯华有点不安,似乎在反思自己刚才的反应有点大了,在林哲这个聪明人面前很容易露出马脚来。
“信王那边没动静,可能信王还不知道,若是信王知道了,你猜信王会不会迁怒老夫?老夫实不该挑这个头。”
钱伯华神情有点沮丧。
林哲不理钱伯华的沮丧。
“你已跟梁王好上,还怕什么信王?信王还能对你怎么地,再说你还有陆中书这个帮手,陆中书不可能看着信王对付你,依信王的能力,信王也没这个能力对付你。”
林哲的话让钱伯华有点蒙,尤其是那句和梁王好上了,让钱伯华一身都在发抖,钱伯华不明白怎就和梁王好上了?即便事是这个事,也不能这么明摆着说,太寒碜人了。
“老夫只是迫于形势敷衍一下梁王,怎就与梁王好上了?你说的那个信王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以为他没能力,其实他能力大着呢,不算薨了的太子,三个王当中就算他手段厉害,被他缠上了很麻烦的,你刚才总问他的反应,老夫就觉得奇怪,原来他一直觊觎太子之位,他是真的大麻烦。”
钱伯华特意用了一个大麻烦来形容信王,林哲却并不认同钱伯华的观点。
“钱大人,你太抬举信王,信王再猛只敢玩阴招,朝堂之上还轮不到他做主,并且他的靠山庞枢密被南平王抓了,他就更蹦哒不起来,你若是还害怕,大可以联手梁王对付信王,梁王其实早想收拾这个信王,只是苦于没人帮无从下手而己。”
就这么去收拾信王?这不等于惹事吗?钱伯华觉得很不稳妥,梁王都没出手,自己怎就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