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萧桓策歪头,眼底划过冰冷,语气恭敬无比,“既然是母妃准许的,那先生回去吧。”
“不过先生既然是教导我,以后还是直接同我说为好。”少年的声音微微下压,语气危险。
“谨遵殿下旨意。”青年没有迟疑同意。
毕竟他是君,他是臣,就算不愿也要装出恭顺的样子。
“不过先生家中何事?可需要我帮忙?”
“内子的事,不便言说,望殿下海涵。”青年抬手作揖。
萧桓策听到“内子”二字,在青年看不到的地方,彻底黑下脸,晦涩幽暗的视线毒蛇一般绕在他身上。
低头的人好似无感,一动不动,等待皇子发话让他离开。
“既如此,先生早些回去吧。”少年的声音响起。
“多谢殿下。”
青年的身影消失在视野。
星月国地处北方,冬天格外寒冷,青年身体很差,尤其畏寒,身上的狐裘还是刚入冬萧桓策赏赐的。
“先生……先生……”
夜里,皇子寝殿里响起低哑的喘息声。
“楼霖……先生……”
床榻上,少年面色潮红,痴迷闻了闻手中的外袍。
那是几个月前青年从水中救出他时,换下的衣服。
如今被用力攥在少年手中,慢慢变脏。
“楼霖……楼霖……”萧桓策低声深情唤着自己先生的名字,像是这样就可以慢慢把人拉入地狱,一起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结束,少年低头看向一团糟的床榻,没有任何意淫自己先生的羞耻,反而兴奋至极。
总有一天,他会把先生拉到床上,一点一点,染上他的气味。
……
“参见二殿下。”
“你就是今年的探花郎,四弟新的夫子?”
清晨的宫道上,萧逸安看向面前比一般男子要瘦弱许多的青年,不在意地瞥了一眼。
“回殿下,是的。”楼霖温顺回答。
恰巧遇到,随口一问。
萧逸安不再理睬,继续大步前往早朝的地方。
他刚从边境回来,庄重的朝服都压不住他一身的血煞之气。
男人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杀气,周围的朝官都远远作礼,不敢靠近。
这反倒让萧逸安察觉——刚刚那个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拧断脖子的探花郎,是敢离他最近的人。
很有分寸的三步间隔,不远不近。
心底留个念头,萧逸安没有过多想着这个,进到金銮殿,站到皇子们的位置上。
如今陛下四十多岁,却因为多年操劳,如同六十多岁,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但眼睛里都是帝王沉浸多年的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