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哲以为自己听错,脑袋里有点发空。
“你说……什么?”
颜如玉弹弹衣摆:“你爹的血。
”
文海哲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嘴唇张了张,又发不出声音。
霍长鹤问:“弄死了?”
颜如玉坦然点头。
文海哲此时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啊”,站起来想过去看,腿又软得和面条一样。
颜如玉无视他:“我得走了,时间差不多,过来和你说一声。
”
霍长鹤:“??”
“你不是说让我帮你拖住他,不是有话要问他吗?”
“没什么话,他爹都不知道,他一个废物,就更不知道。
”
霍长鹤又气又乐,合着他就是个工具人呗!
文海哲简直震惊,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俩人竟然如此坦然如此平静地在他面前谈杀死他爹的事!
颜如玉转身就要走,没半点留恋,霍长鹤正想叫住她,文海哲突然翻身栽倒。
他把面前的矮桌都撞翻,上面的碗碟酒壶滚落,哗啦巨响。
颜如玉和霍长鹤齐齐回头,见文海哲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喉咙,脑门上的青筋迸起来,似一条濒死的鱼。
霍长鹤下意识后退两步:“我可什么也没干。
”
颜如玉凉凉看他一眼,又盯住文海哲。
文海哲不断抽搐,痛苦不堪,但他意识还在,喉咙里发出继续艰难的声音:“给……给我……求……”
霍长鹤莫名其妙:“给什么?”
“药……”
颜如玉俯身细看,文海哲的瞳孔放大,眼白布满血丝,搭腕看脉搏,也快得很。
“他中毒了?”霍长鹤问。
颜如玉缓缓摇头:“怕不是毒那么简单。
”
快速问文海哲:“药在哪?”
“我房间多宝格……最上层……小盒子里。
”
颜如玉略一思索,刚才去各房间搜找,好像的确有这么个盒子。
霍长鹤拉住颜如玉手臂:“反正也是要死的,何必管他?”
颜如玉垂眸看:“不是要救他,是我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证实一个猜测。
”
“那我去找。
”
颜如玉拒绝:“不用,我去,药的事我比你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