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儿吧,”霍长鹤停住脚步。
闻言官兵们才把目光转向他:“好,就这儿,小子,你要想死得痛快,那就跪下磕几个响头,哥几个还能发发善心,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
“否则,就把你胳膊腿儿都剁下来,再让你死,让你哭着求死!
”
霍长鹤短促笑一声:“跪是不可能,你方才说的你倒是可以试试,没准我也能给你个痛快。
”
颜如玉声音带笑:“要动手就快些,别墨叽,母亲还等着我回去。
”
官兵回头:“小娘子……”
话没说完,见颜如玉手中拎着的双刀,嘎然停住。
“刚才不是说了吗?”颜如玉唇红齿白,此时不觉艳丽,只有森然,“就这儿,你们的绝命之地。
”
官兵变了脸色:“放肆!
你们身为流放犯,敢杀我们?我们可是……”
“姓吴的走狗,”霍长鹤话音落,手一挥,刀光闪,血光溅。
人头骨碌碌落地。
四周一静,似乎连穿过巷子的风都停了停。
血腥气瞬间扑面而来,似把剩下几名官兵脸上的血色也吸走,只余一片惨白。
“你……你……”
霍长鹤刀尖上血珠滚落,语气颇为遗憾:“习惯速战速决,没有把握住,应该像他刚才说的那样,先剁掉四肢,让你们哭着求死才对。
”
几个人脸色更白。
他们不自觉慢慢后退。
。
颜如玉二话不说,手举刀落,再杀一人。
风起,拂动她黑色长发,映着白润的皮肤,似女杀神。
剩下的官兵小腿发抖,像被挤在风箱里的老鼠,哪边都不敢去。
其中一个腿一软:“求……别杀我们,我们也是听命行事,迫不得已!
”
“听谁的命?”颜如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