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启来到爹娘的房间,“爹,娘。”
“怎么了?”张韵秋问道。
江启将门关上,“娘,我想着大壮哥还有桃花都要成亲了,所以想算一下到时候给他们多少银子合适。”
他来找爹娘,主要也是因为他的银钱基本都在爹娘手里,以前在书院的时候,他的钱都是让他娘保管,然后前段时间已经上京,五个小伙伴送的那些银票等,也是让他爹拿着。
他反正万事不用操心。
现下手里只有以往存的十几两零花钱,倒不是他娘给的少,而是他花钱大方,基本都花了。
张韵秋闻言,起身让江兆恒把柜子搬开,将那下面藏着的存银拿出来,家里的银子,大半都用罐子装着放那下面,柜子重,基本不是力气很大的男子,很难搬开,相当安全。
然后她拿了钥匙将她放在其他地方的银票这些也拿了出来,嘴上说着:“我和你爹到时候也会给,你是要我们家一起给,还是自己单独再给一些?”
江启看着一堆堆银子还有银票,在桌子边坐下:“都给一些,到时候娘帮我给过去就行了。”
他不想经历一番推拉还有煽情的场面。
想想又补充了一句,“桃花姐可以多给一点。”
家里口口香的生意这么多年,一直都很好,大壮又是男子,家里虽然平日里没有重男轻女的意思,但不用想也知道,大房的家产肯定都是大壮和虎娃的。而桃花,顶多就是在嫁妆上会给的多一些。
这也是这时代疼爱女儿的家里,基本的操作。
“好。”张韵秋对这个没什么意见,江启的银子她都是单独放的,这些可以由儿子以后自由的支配。
再说家里几个小的关系好,多给一些也正常。
所有的钱财一共分了两堆,张韵秋道:“这边的是你以前在书院挣的奖金,你朋友送的,治手的时候挣的,还有口口香你的那份子,都在里面。另外这一堆,是我和你爹赚的。”
朋友送的,指得就是他们去京城的时候,方量几个送的,然后他们用的剩下的那些。
口口香当初在分成的时候,因为生意是江启出的,所以老太太给江启专门分了一份。剩下的包括老太太等每房各一份。
江启嘀咕着:“娘要用也可以用啊,分的这么清楚做什么?”
张韵秋没跟儿子客气,“你的那些也用了不少,你的那些书啊笔墨啊,都贵着呢,你买的也多,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后来咱们家口口香经常赚钱了,用着也方便了,娘看你的那些都是大额的银两,直接存着更好,也省得再去换了。”
江启买书从不手软,该买的都会买,一本基本都是几百文,乃至一两及更高的都有,哪怕家里口口香每天赚银子,那也不够这么造的。
张韵秋就算想当父母的自己供,也供不起,只能算了。
江启听后满意了,都是一家人,也不能分得太清,爹娘都对他好,他当儿子的,自然也希望爹娘也好。
他数了数,还真不少,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九年了,而他也存了一千两出头的银子了,其中大头是方量给他送行,直接给了三百两,还有就是书院奖金,尤其是考了会试第一后,额外给了两百两。
县试给的一百两,江启记得他那会儿直接给了山长,让山长买给他爹治腿需要用的要,当初给陆辰安治手也收了一百四十六两。
然后他们去京城,一路上花用不少,京城生活这些开销也大,回来也买了不少礼物,能有这么多就不错了。
另外他爹娘那边,一共一百多两,包括口口香给爹娘的那份分成,以及他爹后来去镖局挣的。
江启算了下,口口香每天大致一成是要分四十文钱,现在差不多九年,那就是一百三十两左右。
除去这九年的各种开销,光在这上面,大概每房应该存银有一百两。
江家没有分开,只是在开始卖口口香之后,就各房自己掌管银子,老两口的存款未知,反正还不到分的时候。那么也就说明,大房存银基本就是一百两左右了。
大壮成亲,用的是公中的银子,桃花的陪嫁也一样。
然后大房私下肯定还会再给桃花一些。
看着这个数额,江启叹了叹气。
张韵秋问道:“叹气做什么?”
江启把自己的推论说了一下,“感觉忙活了这么多年,才存了一百两,有点太少了。”真到了大事上,就看着不太够用,能给桃花分多少呢?
张韵秋笑了出来,她知道江启在说什么,“一百两已经很多了,到时候公中的,他们大房自己的,还有我们几房贴的,嗯,你肯定要给的不会少,加起来桃花的嫁妆就多了。就算是放在镇上去,那都是头一批的。”
她清楚自个儿子在银钱这方面是个大方的。
江启问道:“镇上姑娘一般嫁妆是多少?”
张韵秋道:“普遍三十两左右,家里日子不错的,也会高些。”当然富户那就是几百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