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留下来一个,也就是多死一个而已。
然而就在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最先爬起来冲向我的那只活尸走了没几步,突然发出了“嗷!”的一声惨嚎。
大量的白烟从它身上冒出,活尸的脚步顿止,好像一个被烈火焚烧的人一般,在原地不停地惨叫扭动,然后被后面冲过来的活尸撞倒摔进水里。
而后面冲过来的那些活尸,则是出现了和它一样的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暗渠里的水可以克制活尸吗?
我拿过周小鱼的手电朝后照了几下,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在暗渠两边的石壁上,有着一条条不太起眼的凹痕。
拨开青苔自己看的话,那些凹痕竟然是一个个符字。
从我们下来的地方开始,顺着水流一路向下,两边的墙壁上刻了不知道多少个。
生路,这就是二叔给我准备的生路吗?
“二叔,谢谢你……”
被符文灼烧而死的活尸迅速堵塞了暗渠,倒是让后面的家伙再也追不上来了。
周小鱼搀着我,顺着水流的方向一路走了下去。
大约走了一里多地,我们三个从一个藏在水下的出口游出了暗渠。
暗渠外面,就是小河村边的那条小河了。
钻出河面的瞬间,身为警员的刘安泰都有些哽咽。
抬头看去,头顶上是蓝天白云。
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让那种彻骨的冰寒削减了几分。
坐在河对岸远远看向小河村,只见整个村子被一团灰黑色的迷雾包裹着,就好像倒扣在一口锅里似的。
那迷雾之中,隐约还有活尸的嘶叫声不停地传出来。
这个我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小山村,曾经是多么的祥和美好……
现在,全都没了。
我从浸满河水的背包里摸出了周疤子给我的那把唢呐,胡乱的吹了起来。
我没学过唢呐,吹的特别难听,完全不成调子。
可是现在除了乱吹一气,给家人和乡亲们送送行,我还能做什么?
小鱼和刘安泰没有阻止我,他们知道我需要发泄。
直到我连唢呐都吹不响了,刘安泰才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在河边坐着也不是个办法,等会儿天要是黑了,这里也未必安全,不如大伙先一起到镇上去。
沿着河走了三五里地,我们在一座小桥边上了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