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的墙角下,任笑苍白了脸,低垂着脑袋,心里暗想着,薄魇为何要带她去看那一幕?
知道的太多隐秘的人,命是不会长的,这个道理任笑懂。那么现在,薄魇可有想着要杀她灭口了?
薄魇也不开口,双手环胸,整好以暇的看着任笑。
气氛有些怪异,任笑有点受不住了,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僵直了身子,暗暗想着要说些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
又过了半响,任笑迟疑了一下,问道:“尊主你如何得知他们二人……”
“你是如何得知的,本尊便是如何知道的。”薄魇撩起眼角,眼底潋滟的流光甚是妩媚动人,“很是凑巧,你下午出来时本尊见着了你,见你鬼鬼祟祟的便跟了上去,倒是没想到竟然会听到那些话。”
任笑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问道:“薄姬这般,尊主你可伤心?”
“本尊为何伤心。”薄魇笑得冷漠无情,“不过是一个药人罢了。”
任笑的心渐渐的凉了下去,对待一个从小长大的人都能这般,他究竟,是有多残忍。
“害怕了?”薄魇修长温润的手指轻挑起任笑的下巴,强迫任笑对上他的目光,“还有更可怕的东西,要看吗?”
任笑慌忙摇头,“不看了,尊主请松手,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就这么回去,你可受得了?”薄魇突然伸手揽住任笑,一个翻转,将任笑压在了墙边,声音森寒入狱,“你现在需要男人,正好,本尊也需要女人。”
“尊主,不可。”任笑哪儿敢啊,她对任何人都有色心有色胆,可对薄魇,她确实只有心没胆的,每日只要能看他一眼,她便已经觉得足够了,其他的,断然不敢想,她还想要命呢。
“是不可,还是不想,嗯?”薄魇环住任笑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中一带,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
任笑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潜意识里还是死撑着,抵住薄魇的胸膛,身子微微往后仰,干干道:“尊主,我是邵轻的妻子。”
提起邵轻,薄魇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暗色,旋即唇角一勾,“嗯,本尊知道。”
“尊主!”
回应任笑的,是衣布被撕裂的声音。
一片旖旎。
事后,薄魇将任笑拦腰抱了起来,往邵轻的院子走。
任笑面色恢复了正常的红晕,小手紧攥着薄魇的衣襟,问道:“尊主能不能告诉我,为何?”
薄魇脚步不停,“什么为何?”
“其实,”任笑咬了咬唇,“尊主你是喜欢邵轻的吧。”
如若不然,为何对邵轻一再宽容,为何邵轻伤重时,只因大夫的一句话,便将如此珍贵的药拿来给邵轻,还亲自以唇哺下。
“……”薄魇停下脚步,低头看了任笑一眼,神色晦暗不明,只片刻,又继续抬步,“为何这么说?”
任笑苦笑,“邵轻尚且不迟钝,更何况是我。”
“阿轻她……”薄魇眸光闪了闪,声音冷了几分,“你想多了。”
……
那夜过后,任笑便一直窝在院子里,将自己所在房间里,没有再踏出房门一步,连饭菜,都是林潇潇送进来的。
“任姑娘,我知道你难过,可你多少也要吃些饭,你便是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腹中的孩儿多多考虑啊。”
任笑闻言抬起头,面色苍白如雪,目光迷茫的问道:“林姑娘,你说,我可要留下这个孩子?”
林潇潇沉吟半响,道:“全凭姑娘自己觉得了,我不好多说什么。只不过我要提醒姑娘一句,这个孩子留下来,对姑娘与主子都无益。”
任笑苦涩一笑,垂下眼眸看着肚皮,半响,忽的眼前一亮,道:“我们去找邵轻,如何?若她让我留下,我便留下。”
林潇潇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