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歧冷脸看着他不言。
裴构瞧着他的冷脸,微抬起下巴,语气狂傲道:“你们这些人,不是本王的对手,只要本王想拿下洛州城,本王现在就可以拿下,不过,本王有一个条件可以跟你们谈谈?”
裴歧抿唇,没有说话。
裴构继续道:“只要你传话给父皇,让本王坐上皇位,本王便不会再扰乱。”
“你自己去跟父皇说。”对于他如此僭越的话,裴歧冷冷回道。
“本王自然是会的。”裴构不屑道,“大哥不想死的话,最好现在把洛州城让出来。”
裴歧没有回答他。
等不到他说话,裴构不耐烦道:“给我杀!”
裴歧不擅武,现在兵力又不多,为了不徒增麻烦,他只能骑马靠在城墙处,看着战场。望了一会,明显是瞿白遗他们落了下风。他让守在一边的士兵敲了几下大鼓。
瞿白遗当即领了兵退回来,接着回到城里,迅速把门给关上。
“不行,殿下。”瞿白遗擦了擦脸颊上的汗,“那些人太难杀了。”
裴歧抿唇,最后道:“顺从自然吧。”
如果承帝真的不愿意派兵过来抵御的话,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现在的南晋是承帝一人的天下,什么都是由他说了算,这便是独裁统治者的弊端,南晋百姓的命运掌握在他的手中。
“可恶!”瞿白遗咬牙切齿。
裴构看着那合上的城门,轻哼了一声:“真是不堪一击,我们走。”
说完,他一扯僵绳,把马掉转方向。他身后的军队浩浩荡荡的跟他离开。回到驻扎的地方,裴构下了马,迈步走进营帐。
此时的营帐里面坐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他戴着一顶长毛毡,半张脸遮挡着,露出一双格外黝黑的眼睛,看不太清全脸,身高挺拔修长,透着一股胁迫的气息。
裴构望向那人道:“还没能攻下洛州城,本王都把他们打得节节败退,就是死活不肯把城池让出来。”
说着,裴构咬牙切齿,满是痛恨:“如果不是裴歧,本王也不会沦落到这地步,本王早晚要把他给碎尸万段,本来父皇看中的是本王,都怪他。”
他面前一身黑衣的人不言,那双黑眸泛不起任何涟漪。
“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迅速攻下洛州城的?本王等不及了。”裴构道。
一连两日,都没见裴构进军。这让瞿白遗很不安,不知道这裴构要玩什么把戏,不过,那五万兵力的增援到他们的洛州城了。瞿白遗暂时松了一口气。
因为战争。洛州城里面的百姓人心惶恐,大部分都往别的地方逃难去了。留下来的都守在家里,足不出户。在洛州城的百姓越来越少,街道上除了留守的士兵,几乎见不到百姓。裴歧抬眼看着面前的街道,很难想象,前半个月,花月节的时候,这里人来人往,车水马如龙的热闹景象。裴歧迈步到崔实的坟墓前,看着墓碑上面的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