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笠拒绝,抢过遥控器把温度调高,拽着衣服:“你现在的身份只是我的情人,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眼里的倔强向外,字字都要扎温岭的心。
温岭承认自己有点生气了,几日来好言好语的,方初笠脑子总是缺根弦,走在误区死胡同里,有引导都打死不出来。
他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拿着睡衣,声音也有点沉了:“乖,听话。”
温岭很少生气,对谁都能乐呵呵打个招呼,甚至不温不凉地聊会天,如果不是从小到大相处的,只要不踩雷区,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温岭会生气。
“就这么想发烧?想让我心疼死?”
方初笠眼眸里的光闪了好几下,眼底全是难以置信。
“我觉得,就算我身上有一百张嘴,每天循环播报我和池岚没什么,你都是不会信的,”他和方初笠平视着,却在说话间缓缓贴近,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要耳语了,“要怎么办呢?”
他紧紧地看着那双颤动的眸子,眼底坦荡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却异常炙热。
方大少爷在这黏腻的视线纠缠里品出了味道,却意识到自己无法逃走,身子都僵了,嘴唇在抖。
“池岚和我表白了。”
方初笠呼吸一滞。
温岭继续说:“我没答应。”
方初笠的脸上有点红,胸膛以上的皮肤也渗出浅浅的血色,有愈加深重的迹象。
“脖子上这些是我和他扭打造成的,”温岭的手碰上了方初笠的脖颈,感受到浅浅的皮肤下埋藏的、剧烈跳动的脉动,顺着脸颊捧住了他的脸,“他对我意图不轨。”
方初笠的呼吸瞬间乱了,眼神在乱躲,像是对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有了预感,却还是嘴硬着:“他那个混蛋怎么敢……”
“你俩还在意什么意图不轨……”
“嘘,”额头相抵,温岭轻吻了一下他的鼻尖,另一只手摸着他漆黑柔顺的头发,“身体是有记忆的,我既然百口莫辩,那就用床技证明那天晚上是我吧?”
少爷被他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更是在话语里彻底乱了。
温岭看似是在询问,但方初笠一张嘴,他就难以控制就吻了下去,一呼一吸间的坚硬简直不堪一击,他推着方初笠挤进沙发里。
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温岭突然想了起来,为何几日前的那晚会出现理智缺失的情况。
因为当时这个小少爷酒气浓重,相拥在门口,一双醉眼仰起头来,黑瞳泛着朦胧水汽,他叫:“温岭……”
就像现在一样,明明难忍,明明浑身都在疯狂变化,却倔强极了,叫着温岭的名字等他说话。
“温岭……”
温岭俯身,沿着肩胛一路口勿到他的侧耳,在他耳边低沉地回应:“是我。”
……
浴巾落在地上,温岭从茶几上抽了好几张纸擦手,坐下来看着发呆的方初笠。
脸红到耳根,还在呼吸不匀地喘气。
外面的天气依旧不太好,温岭嗓子有点干,站起来去烧水喝,关上冰箱门的那一刻看见方初笠才坐起来,还一脸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