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旋一时也没了话,好一会才说:“我逃走的时候,那只虫子说,它已经记下我的味道,只要我出现在这座城市,它就会找到我。”
这也是向旋真正惧怕这座废墟的原因。
那个名为繁殖者的虫族,对她的五感冲击实在太大,她宁愿被那些不会说话,体型巨大的虫子咬掉头,也不想被那个繁殖者用触手在她身体里产满卵。
“这话倒是像那个只能繁育的虫子能说出的话。”
文津并不把繁殖者放在眼里,他只是有一些疑惑,向旋是怎么逃出来的。
繁殖者在他看来,并不怎么样,也没有作战的能力,可随繁殖者出现,也会有大量的守卫者。
这些守卫者的单体作战能力并不强,可往往这些守卫者都是成群出现,就算是他,面对成群的守卫者,也需要费点力。
倒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向导,竟然能从繁殖者手里逃出来。
“你怎么逃出来的。”
“就用匕首把那个虫子的触手给割伤了,然后就跑出来。”
“触手,你伤得是哪条触手。”
“就那条最大,最臭,最恶心的那个触手。”向旋回忆着她当时慌乱反击的情景,想到那条往她嘴里伸的触手,又开始泛恶心。
说起来也是运气,她穿来的当口就是原身被繁殖者缠住,正欲产卵的关键时刻。
要不是她凭着身体本能,挥动手里的匕首砍伤了繁殖者的触手,趁着繁殖者痛到满地乱滚的时候逃走,后来遇上来找她的另两名向导,还没命逃到密林,活到现在。
想起穿来时的境遇,向旋有些唏嘘,没有注意文津暗含深意的表情,“被伤了最重要的器,官,难怪要盯着你。”
繁殖者攻击力不强,但十分狡猾,且生命力顽强,就算是身体和触手被粉碎,只要最重要用以繁育的触手还存在,就不会死。
最脆弱且致命的触手被伤,以繁殖者睚眦必报的虫性,是不会轻易放过伤害它的人,尤其还是一个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向导。
只怕这座废城已经遍布繁殖者的爪牙,只等这个伤了它的向导出现。
文津抬眼扫过周围那些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虫族。
他的眼中,看到的废城,并非是向旋眼中那样阴暗模糊。
超强的五感,使得黑夜下的这座城市,清晰无比。
他能看到那些角落里趴着瑟瑟发抖的虫族足肢上的绒毛。
也能听到在更远的方向,有虫族撕咬同类身体,发出的吱吱声。
还能闻到空气里混合的土木腐烂粪便,花香,等等无数种掺杂在一起的味道。
他还能……
“最重要的器,官,你是说,它心脏长在那?”
哄!
突然的清丽女声,将文津的思绪打断,那些已经即将占据他大脑的声音画面等等,一点点如星光般消散。
刚刚,只差一点,他就……
文津有一刹那的失神。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鼻息间的向导素气味,不同于那些纷杂混合在一起的空气中的味道,这种说不出的信息素的味道。
是怀里的人唤醒了他?
向导,这就是向导,就算是一个废掉的向导,只要她的向导素还没有失效,就能立刻安抚住一个即将失控的哨兵。
文津的眼睛黑亮,他忽然有种冲动,很想,立刻,马上,跟怀里的人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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