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要省心,那就分手好了。
分手了,不就能够省心了吗?
所以谢归宴说道:“我不回那里,我回宿舍就行了。舍友可以陪我回去,这你不用担心,你就先走吧,我回去找舍友。”
“谢、归、宴!”许言烛提高音量喊道。
“我送你到宿舍楼底!路上你可以不跟我说话,也可以坐得远远的离开我,但是!让我送你回去!……好吗?”许言烛越说到后面,声音里就越带着明显的哀求。
谢归宴又退后几步,实现从上到下打量着许言烛。
谢归宴不明白。
明明是他对自己不上心,明明是他从来不主动找自己。
那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还要摆出一副离不开自己的样子呢?
谢归宴只是疑惑地打量了一下许言烛,然后又收回了视线,“行吧。到了宿舍楼下,你就离开吧。”
说着,谢归宴走到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你坐副驾驶,我坐后面。”谢归宴落下这么一句话后,打开出租车后门,坐了进去,然后立刻将门关上了。
许言烛只好做副驾驶的位置。
本来许言烛还想说些什么,但谢归宴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而且车内还有司机,不方便说话。许言烛只能咽下了未出口的话语。
一路上,许言烛都通过后视镜观察坐在后面的谢归宴,一边观察,许言烛的脑海里一边反复回放着谢归宴说的话,以及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
反复回放着谢归宴说的话时,许言烛的大脑就开始隐隐作痛。
他无法反驳谢归宴的话。
他知道自己心里是绝对在意谢归宴的,但是从谢归宴的角度看来,从行动上的表现看来,他的确没有展现出来。
而且,他也的的确确没有主动找过谢归宴。
这一点他根本无法辩驳。
许言烛用两根手指用力地按着太阳穴,责备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到了。”出租车司机说道。
谢归宴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宿舍楼。
许言烛见状,只能在谢归宴后面说了句,“我确实是做错了,我们明天再聊聊。晚安,做个好梦。”
谢归宴今晚应该只是发个脾气,借着酒意抒发了对他的不满。
但这确确实实给许言烛当头一棒,敲响了一个警钟,他有没做好的地方,以后要注意。